而他甚至还未发现自己的心意,已经如此护短了。
薛意紧绷着下颌,开始后悔自己冷眼旁观。陆桥正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怼,他的面子不允许他低头说出“其实我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我就已经后悔了。”
护短的少爷,看着少爷的阮白,好像才是一国的。
这种泾渭分明的感觉让人厌恶。
薛意绷紧下颌,整个人比平时更显阴冷。
气氛紧绷的时刻,作为当事人的阮白懒洋洋的举起手,打破紧张的气氛。
阮白笑眯眯的:“那个,我申明一下噢。我没有道德感,所以不怕被绑架。”
炎律:“???”
阮暖:“???”
阮父:“???”
*
阮白仰起头,大吊灯的光落入眼眸里,眼前有着短暂的失明,她不动声色的眨了眨眼,手指搭在卡座的扶手上。
慢条斯理的用略长的指尖点了点。
阮白若无其事的睁开眼,笑着继续开口:“不过我说过了,一分钱一分货,五千万的丹药降价到五百万一颗——你们真以为是造福人类?”
她的话出口宾客们被说动。
在场的人里谁都不是做慈善的,大家都是资本主义,想也知道不可能会贸然降价——就算是为了气女儿,让女儿陷入舆论。
四千五的差价也太大了。
所以丹药到底有没有问题呢?
这个疑问一旦被点破,所有人看向阮晋云的目光都多了一份怀疑。
阮晋云炸了:“你们别听她胡说!她恼羞成怒想要诬陷我!我这是在为了造福社会,你们难道不想在亲戚朋友生病的时候,可以花少量的钱,买到他的生命安全吗?”
宾客摇摆不定。
阮白:“原来阮总你这么有社会贡献精神呀,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?”
对啊!以前怎么没发现。
阮晋云怒道:“你个不孝女——”
阮暖看见炎律投掷过来的不善目光,连忙拉住父亲,开口:“软软你别这样说,爸爸是为了大家好。”
“为大家好卖假药?”阮白好整以暇的将红酒杯放在扶手上,缓缓起身:“刻意联系我买药的公司,问取药材的品种,自己私自调配。”
“价钱压的这么低,你心虚吧?”
一语中的。
阮晋云涨红了脸,结结巴巴:“你,你胡说!”
“胡说?”阮白瞥了眼墙上挂的时钟:“据我所知乱配的丹药,药性会在几个小时之后产生,但是维持作用的时间只有48个小时,也就是说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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