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舒服。
为什么非要他穿正装啊,烦死了。
少爷俊秀的脸上写满烦躁,臭拽脸比平时还黑。他感受到几个视线落在他的身上,抬起头便于一双微弯的杏眼对上。杏眼的主人穿着一身黑色的晚礼服,衬得她冰肌玉骨,美的不像真人。
“阮白?”少爷眨了眨眼睛:“你也在啊。”
刚才还浑身低气压的少爷,肉眼可见的变得高兴起来。瘦高的个子远远地走过来,衣服也不肯好好的穿着,黑色的休闲小西装被他的手指扒拉下肩头,露出肩头内搭的白色衬衣。
清瘦的身形被白色衬衣,衬得骨架纤长,肩宽腰细腿又长。
“少爷!!”
炎律的脚步被忽然冒出的女生挡住,她兴高采烈,看着炎律的眼睛里光彩熠熠。分明就是先前找阮白麻烦的桑桑。
“?”炎律一脸纳闷:“我认识你吗。”
桑桑:“我是跟你一块长大的桑桑啊!你不记得我了吗。我们小时候玩游戏,我吵着要做你的新娘,可是你嫌弃我不会站着上厕所拒绝了我。你忘了吗?”
不要把这种事挂在嘴上说出来啊!
炎律:“不认识,不清楚,下次聊。”
少爷拒绝三连,越过桑桑,一屁股坐在阮白身边,丹凤眼很好奇:“你怎么没说也会来。”
阮白闲闲的说:“我不太想和偷溜出去玩,被抓回来,脑袋上被卢争弹出红印记的人一起来参加宴会的。”
“???”炎律:“拆监控。懂?”
不对。
炎律警觉:“你怎么知道?”
阮白垂眸抿红酒:“猜的。”
炎律哼唧:“你猜我信不信?”
“信不信都没有关系,因为我是骗你的。”
“……”
就很过分!
炎律鼓了鼓腮帮,看着阮白手里被灯光照得亮晶晶的红酒很心动,对侍者扬起手:“我要一杯红酒。”
侍者托盘里放着红酒,很快过来。
炎律晃了晃高脚杯,嗅了嗅,淡淡的葡萄香气扑鼻而来。
好像还不错。
炎律小口抿了抿,酒味和果香充斥。
他的眼前一亮。
阮白支着下颌看他,正准备告诉他喝醉了别指望她帮忙,薛意开口了。
“你会喝酒吗,回你大人身边呆着吧。”
薛意手插进西装裤的裤兜里,缓缓走过来,他的眼睛冰冷薄凉。
炎律翘着二郎腿:“你这话的意思是你会喝酒,打算全部喝了?”
薛意站在阮白身边立着,讥诮说:“阮白今天是我的女伴,你别碍事。”
“?”炎律:“你的意思是,你除了阮白找不到女伴了?”
薛意:“……”
炎律手指转了转杯子,对阮白说:“那我知道你为什么做他女伴了。人长得就很阴险狡诈,没人愿意陪他来,也很可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