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白充耳不闻,伸出软白纤细的手指将挂在上面的话梅干取下来,杏眼扫着配料表。
看的很专心。
陆桥正目光紧紧地盯着她手里的零食,如果没记错,那是炎律的任务里所需要的梅干。
“嗤嗤嗤嗤——”
又是一阵推车的响动,少年脸颊玩得红扑扑的回来,高高瘦瘦的身形,长相桀骜叛逆,一看就不好惹的人玩推车玩得倒是不亦乐乎。
炎律:“我回来了——”
炎律:“咦,你手上拿着的话梅干,算是梅干吗?”
阮白的手偏过去,给炎律看话梅干的模样。
炎律:“应该是!”
少年颀长的身形从推车上下来,接过阮白手里的零食:“谢谢拉。”
阮白:“真要谢谢,就该打钱。”
炎律:“做老板的还在意这点钱呀。”
阮白:“所以你可以多打一点。”
炎律:“……”
调理清晰,逻辑准确,他竟然无法反驳。
陆桥正从炎律来了以后,两个人你一眼,我一语,他整个人都被抛之脑后。他喉结滚动,凉意从身上越扩越大。
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。
什么做老板?
为什么他这个做前夫的,什么都不知道。
——不对,他以前还是阮白丈夫的时候,也不曾真的去了解过阮白。他享受阮白对他的特别,享受阮白什么都以他为先,曾经的他不曾在乎,满心都在阮暖的身上。
甚至他还动过让阮白离婚,他娶阮暖的念头。
陆桥正恍惚的张开唇,又闭上,他想拉开炎律和阮白,却发现自己没有了资格。
*
炎律将阮白拿着的话梅干放进推车里,旁边的陆桥正不知道为什么表现得失魂落魄的,他安静的在一边站着,像是灵魂出窍了似的。
“你发什么呆,”炎律推着推车,不轻不重的撞了撞他:“不要耽误时间,快走。”
陆桥正回过神,深深地注视着炎律。
炎律被他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舒服:“喂,你眼神是几个意思,给我收敛一点啊。”
陆桥正难得没跟他吵架,移开了“就算我之前有问题你也不用选择炎律这个二货”、“除了家世和外貌他有什么比得上我”、“果然我还是应该再努力一把”的目光。
阮白瞥了眼他的头顶,没说话。
炎律看了看推车:“我们换个区域吧。”
另外两个人都没有意见,炎律推着车往前走,忽然听见前面黑压压的一群人里,出现了争吵。
“你干什么!”
“我做什么了?”
“你趁着人多摸*我屁*股!”
“大家都在买东西,谁管你啊!而且我还是个瞎子!我路都看不见,谁知道摸的是什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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