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老爷一听这和尚说的有门有道,当下惊叫着腿软的瘫坐在地,脸色吓的煞白,哆哆嗦嗦的抓着清一裤脚。
“大师,大师您可得救救我啊,若大师能除了那妖物,我愿奉上黄金百两。”
清一瞧着高洁出尘,没人看到他在听到黄金百两时眼底迸射的奇异光泽,除了厄琉斯。
只见他嘴角扬起悲悯笑容,气息柔和:“阿弥陀佛,施主请勿担忧,贫僧正是为此而来,那孽畜作恶多端,贫僧饶他不得。”
他说着自顾自的往外走,循着妖气找到一处房间。
根本不敢自己独处,步步跟在清一身后的刘老爷等人见状紧张道:“这是我儿的房间,大师,可是有什么不妥?”
“那妖物就在里面。”
“怎么会?那我儿...”
刘老爷就刘生这一根独苗苗,怎么能不担心,当即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了,就要推门进去。
“施主安心,里面的人虽为妖气所侵,但那妖物惧怕门将神威,还需借助他人之躯来躲避,所以贵少爷并无性命危险。”
所谓的门将就是古人大门之上所贴的镇宅门神了,它们对妖邪来说有天然的镇压威势。
刘老爷心中一定,心想自己日后一定虔诚信佛,没事多烧烧香,在给门将磕两个头,要不是那门将,岂不是他儿性命不保?
至于厄琉斯为什么能堂而皇之的进来,自然是灵魂的问题。
她呀,本来也不是人,即便现在为鬼物之身,灵魂却满是金光,便是门将也无法直视,更论阻止了。
“我猜这位刘老爷自今日之后必然会是个虔诚的佛教徒。”
她飘坐到房顶,两条细腿调皮的荡着,裙摆绣着的诡艳花朵栩栩如生,单手支着瓦片,半截身体后仰,任阳光穿过虚幻缥缈的身体。
清一淡淡的瞥了眼女鬼从房顶垂下的腿,也不理她,单手凌空画了个卍字。
那卍字金光一闪没入门窗,封住了妖物逃跑的后路,他这才推开门。
屋里昏暗,静悄悄的。
只有床榻上躺着一十来岁的少年。
他就是陈生,陈老爷的老来子,陈家唯一的独苗。
少年面无血色,眉眼间满是常人看不到的青黑色,嘴唇干裂的躺在那,只着寝衣的身体单薄削瘦的厉害,对清一一行人的到来毫无反应,依旧昏迷着。
“大师,现在该怎么办?”陈老爷心疼的望着自己昏迷了好些日子的儿子。
“阿弥陀佛,孽畜,还不快快从陈施主的身体中出来!”
清一低喝,双手合十眸子微阖,半张侧脸虔诚的禁欲圣洁,句句经文 从他口中飘出,形成链条样的奇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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