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来的是厄琉斯,男人眉头舒展,碧眸微漾:“绽茶?你来了。”
“我来看看乔期爵和你。”
厄琉斯走进内室,一眼便见到闭着眼睡的不甚安稳的乔期爵。
他额角青筋毕露,脖子上戴着当初傅不遇在隔离室也曾戴着的抑制环,手脚由链子束着。
乔期时见状,轻声解释:“期爵现在精神层不稳定,只能暂时用抑制环控制,免得他暴走。”
“你不会为他梳理了一晚上吧?”
她听他嗓音不复平时清朗悦耳,明显是喉咙没得到休息,主动倒了杯温水塞到他手里“喝点水吧。”
“谢谢。”
男人低头,长睫微颤,捧着水杯饮了小口。
明明期爵还伤着,他不该想那么多,却不由自主的为她的关心雀跃。
“你傻呀,就算是梳理也得慢慢来,你又不是不知道,这本就是慢活儿,急不来。”
厄琉斯觉得他此时的模样像是受了摧残的娇花,那叫一个可怜巴巴,不争气的白了他一眼,没好气道:“乔期爵只是精神层混乱,又没多严重,你急什么?”
“我”
他想说他知道精神层混乱可以慢慢梳理,并不危及生命。
作为二军的统治者大大小小的危机遭遇数次,怎么可能乱了手脚,只是这次事出突然又古怪,加上与期爵的身体感应,才让他的精神层也隐隐不稳。
他必须赶在事态严重前,稳固期爵的精神层,这也是为了自己。
“你什么你,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什么鬼样子,白瞎一张好脸蛋了。”
厄琉斯越说越痛心疾首,多好看的小脸蛋,这人一点不知道爱惜。
她是在夸我长得好?
她喜欢我的脸吗?
乔期时碧眸微瞠,闪过欣喜,听她的态度好似并没多在意期爵,这是不是说她只喜欢期爵的脸,这张脸他也有,是不是代表他还有机会?
“绽茶。”
乔期时放下水杯,轻轻的握住厄琉斯的手。
这是第二次碰触她,他知道现在不是好时机,碧眸纯粹而专注的凝视她,樱花唇瓣抖了抖,不预备说的话就那么脱口而出。
“我心悦你。”
有些话起了头也就没那么难以启齿了。
男人冷白皮的面颊微红,在羞赧不过,却仍固执的盯着她:“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,一个追求你的机会。”
“不。”
走心是不可能走心的,走肾还行。
对于这种对待感情非常认真,撩了就得负责的人,厄琉斯一贯是敬而远之的,甚至她还在心底庆幸自己撩的是乔期爵,而不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