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又怎么样,身体是我的,我的身体告诉我累了,别忘了人家还是病人呢。”
宴归听着女人理直气壮到堪称无赖的话,额角崩了崩,他应该立即掉头就走,不去管她,从没见过哪个人像她这般娇气,她以为她是谁,他凭什么惯着她?
这么想着的男人迈开步子,却向着那蹲地的小无赖走去。
硕长的身躯笼罩住女人缩成一团的娇小身影,冷冷淡淡:“起来。”
“不要。”
厄琉斯摇着小脑袋,墨色长发披散身后,部分滑至身前,一缕发丝调皮的黏在她的红唇上,靡丽悱恻。
“你准备蹲在这过夜?”
“不呀。”
女人娇娇一笑,媚声媚色,仰着脖子伸出手臂“抱~”
尾音荡漾上扬,勾子一样勾着人的心,轻轻抓挠。
我会抱她?
别做梦了!
心底嗤笑的宴归冷着脸弯腰有力的长臂一捞,抱人的动作非常熟练,可见不是第一次被那作精歪缠迁就妥协。
“医生,别板着脸呀,我又不欠你钱。”作精还不老实的晃着腿,戳了戳男人抿着的唇角。
唇边的触觉,女人指尖的馨香让宴归拧眉,他偏头呵斥:“闭嘴!”
“诶呀,你好凶。”
“在吵就把你丢下去。”
“怎么可以随便吓唬人呢,你这样我会不高兴的,你知道的,我一不高兴就喜欢唱上两嗓子,到时候你体内的伴生兽又要暴躁了,那可怪不到我。”
狗男人嘛,不听话就是欠收拾,多收拾几次就老实了。
一开始宴归的姿态够清傲,目下无尘的样子,摆着一副主人的架势,好像她是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宠物。
厄琉斯是什么人,哪乐意惯着他,哪怕他有好脸蛋呢。
所以兰花指一掐,小曲儿一唱,直唱的男人伴生兽暴躁的险些无主召唤自己蹦出来。
伴生兽与异化种精神相连,伴生兽暴躁,身为主人的异化种绝对好不到哪去,折腾的宴归连试验都做不下去,只得退了一步。
自打退那一步,就陷入恶性循环,一步退,步步退。
这才多长时间,他自己都没发觉他对厄琉斯的底线降低的何等快,那种无奈其迁是从未有过的。
他也曾怀疑她为什么跟其他歌者不同。
虽然他是异化种,但对歌者的了解并不少,就他所知其他歌者,不,所有歌者可没有这样大的影响力,能够影响到他的伴生兽。
因此特意取了她的血液样本做检测,结果一无所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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