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他现在的身份并不能过于干涉,或者说她对他来说目前只是象征收藏品的死物,远达不到为了她违抗军部和国王命令的地步。
坏掉了的话也没关系,他会把她修好的。
“我当然不担心了。”
厄琉斯笑容不变,奇怪的看了他一眼。
“这有什么好担心的。”
她又不是真的只有双S精神力,对那位原主记忆里推崇崇拜的将军还挺有兴趣的。
好像,长得还不错?
这倒是个胆大的。宴归自然看出她不是逞强,是真的不怕,但愿她在见到傅不遇可怖模样的时候还能保持这份天真无谓。
......
“绽小姐,我们就送您到这了。”
打头的几个白大褂和身着银色制服佩戴武器的男人,应该是军部人员。
厄琉斯的身旁是宴归。
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得对自己的病人负责,他在这里也好应对突发状况,若是将军发狂也好及时阻拦。
军部的人想起宴博士虽从事文职,但他的精神力、伴生兽的强悍程度默然了。
这套说辞提出来的时候厄琉斯似笑非笑的斜睨了他一眼,好冠冕堂皇呀,装模作样!
宴归回以凉凉一笑,推了推镜框。
面前是厚重的金属隔离门,厄琉斯身上穿着特制的防护服,能够抵抗防御部分精神攻击和物理攻击。
她回头冲垂眸不言不语的清冷美人眨眼,对其他人比了个ok的手势,示意自己准备好了,可以开门了。
“咔嚓”
隔离门缓缓开合,里面野兽的粗粝嘶吼声传了出来,扑面而来的暴戾凶煞气让远远的白大褂们呼吸一窒,他们担忧的视线落到女人纤弱的背影上。
厄琉斯红唇微勾,抬步走了进去,下一刻隔离门立即闭合。
现在隔离室只剩下她和另一个神志不清的男人。
稍稍适应了这里的昏暗,耳边是一声声沙哑嘶吼伴随着哗啦啦的锁链摩擦声。
这里可真乱。
满地的残骸,打量了一圈,最后厄琉斯把目光放到唯一的人身上。
病床的男人大半个身体都被布满森寒锋利鳞片的龙尾遮挡,隐约可见削瘦的肩头,青筋暴突的脖颈,还有被黑色碎发遮挡看不真切的脸。
他下颌线条还是很好看的,只半张脸便异常俊美出色。
只不过两颊瘦的凹陷肤色惨白,这让他看上不有种刻薄的不近人情的严酷感,你看到他的瞬间最先注意的不是他皮相如何,而是满身的危险,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,随时准备收割生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