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手还一下下在腿上轻点,打着拍子。
浑身那股慵懒的劲儿,招人的很。
瞧她这样子哪有半分担心,没心没肺自在的很,不是今儿个叫来戏子咿咿呀呀,就是明儿个唤来舞姬轻歌曼舞,再不然就看戏法。
要是某男人在,又要咬牙切齿了。
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,那就是个一肚子坏水面狠心黑的,与其担心他,不如担心担心傻白蠢荆砚呢。
亏得荆砚自以为聪明,殊不知人家只是将计就计。
是的,没错,就是将计就计。
她可不信秦咬看不出荆砚的打算。
虽然关于外边的风风雨雨,朝堂上的紧张局势,不管是秦咬也好荆砚也罢都瞒着她,做过女皇政治敏锐的厄琉斯还是轻而易举的分析了如今的形式,但她懒并不想掺和。
这江山最后落到谁手上她不关心,反正荆砚是一定会输,也一定要死的。
“行了,下去吧。”
她抬手,舞姬乐师们便停了下来,福了福身听话离开,动作放轻不敢去吵已经阖眸的主子娘娘。
“翩然。”
“主子有何吩咐?”翩然微低着身,轻声询问。
厄琉斯睁开眼坐起身,看了看外面艳阳高照“去给本宫寻件寻常衣裙,本宫出宫转转。”
骨头都躺酥了,也该去外边溜达溜达。
“啊?”翩然一时没反应过来,以为自己幻听了。
出宫?
这宫里的女子不管从前是什么身份,一旦入宫就是君上的女人,宫规森严怎么可能说出宫就出宫,就是外边的闺中女子也得遵守礼教男女大防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呢。
“啊什么啊,快去。”
“可是主子,出宫需要牌子,还需禀明君上得到许可才行啊。”
“你觉得荆砚能让本宫出宫?”厄琉斯横了翩然一眼。
“外边多危险啊,主子万金之躯万一出了事,遇到什么危险可怎生是好,您若实在无聊,不若去太液池转转?潇湘竹林风景也是不错的,再不济寻淑妃娘娘打打叶子牌也好啊。”
翩然急的满头汗,绞尽脑汁的想要劝主子收回这危险的想法,完全忘了厄琉斯只是一个后妃要怎么在瞒着荆砚的前提下出宫。
“翩然。”
厄琉斯还是笑着,婉转清媚,却无端的让人不敢在多说一个字。
“按本宫说的做,不必担心,本宫心中有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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