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蹲了下来捡起杯子,仔细的擦拭,随后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,傻乎乎的样子。
“找到杯子了。”
自顾自的攥着杯子走回自己的座位。
众人惊惧的神色在见到那人之后闪过了然平静下来。
厄琉斯托着下巴眯眼去看,只见男人小心的把杯子放在桌案上,专心的吃起膳食,并没有顾忌礼仪,甚至菜汁都滴到了衣襟上。
他身后清秀的女婢时不时的低头小声的跟他说着什么,掏出帕子为他擦拭。
曾经的嫡子,荆砚同父异母的哥哥,前废太子,荆绍羲,如今的闲王。
听说是一场大病烧坏了脑袋,变成了痴痴傻傻的小傻子。
闲王呀,这可真是个充满了讽刺意味不加掩饰的封号,荆砚这狗皇帝对个傻子恶意还这么大,啧啧,心眼不要太小。
也是,若这位嫡出太子不傻,皇位哪轮得到这脑残来坐,可不心里不舒服嘛。
厄琉斯懒的留下看三个男人唱大戏争权夺利,便借故更衣离开宫宴,根本不甩自上次之后就对她五迷三道的荆砚。
皇位都快坐不稳了,还色迷心窍呢,没出息,要不是她不想做女皇早弄死他了。
“主子,不若去荷花池走走?”翩然温声提议。
“不去,荷花有什么好看的。”
厄琉斯小脸怏怏的,所以说她才不爱来古代,没意思。
“走吧,去前面凉亭坐坐。”
她一身懒骨头,能坐着不站着,能躺着不坐着,懒得瞎转悠呢。
斜倚凉亭柱子,微风徐徐吹过,使得人昏昏欲睡,想着昨晚上小疯狗折腾的凶狠,一遍一遍重复叨逼叨,不许她今天多看旁人一眼,安安分分就觉好笑。
说的好像他说了她会听一样,眼睛长在她自己身上,爱看谁看谁,想怎么看怎么看。
这男人呐,都一个样,给点好脸就越来越狗,护食的可以。
懒懒的抻了个腰,伸直的腿脚尖踢到了石桌下的什么东西,厄琉斯微微低下头,正对上黄豆大小的黑眼睛。
巴掌大的小鸟雀扑棱着翅膀,吱吱叫着努力蹦跶到她脚边,挨挨蹭蹭。
“呀,这哪来的鸟雀?”
翩然瞧那鸟雀好像很喜欢主子的样子,偏头询问:“主子,是否要奴婢把这鸟雀丢的远些?”
“倒也不必。”
厄琉斯摇头,弯腰两指捏起小家伙的翅膀,左摇右晃,即便这样小家伙也不挣扎,老老实实任她折腾摆弄。
“吱吱”
“这么喜欢我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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