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他冒火的眼,阴沉的表情,像是要吃了她。
她也没搭理那小心眼的,反正吃到嘴了。
视线从一众人中落到健硕的男人身上,古铜色的肌肤,剑眉星目挺鼻饱满的唇,刀削般棱角分明的面孔,标准的硬汉脸,威风凛凛高大威武。
特别的酷,特别有型,瞧着就够劲够辣够味,还有几分狂野不羁,浑身都充斥着爆棚的荷尔蒙。
这就是忠武将军了。
厄琉斯眸色微动,把视线收了回来,支着头漫不经心道:“免礼。”
子车屈镇守边关数年,生里来死里去,感知何等敏锐,他确定刚刚上首的人视线落到他身上,这会儿掀开眼皮,悄然观察那位贵妃,却呼吸一窒。
紧接着眉头拧了起来。
贵妃太美了,美的近乎妖异。
这样祸水的样貌在后宫可不是什么好事...
罢了,总归不是他能置喙的,君上缘何招他回京复职,他一清二楚。
瞧着自己手握兵权,身具爵位,看似极得君上看重,殊不知这都是表象。
君上多疑,早已对他有了忌惮生疑暗里提防,这次归京,不过是打着用他来牵制东厂,牵制秦咬,好让他们两败俱伤算盘。
纵使他一心忠君又如何,终究得不到信任,或许最后连善终也难了,更论对君上进言了,怕是他说什么君上都会疑上三分,即便交了兵权,也不过卸磨杀驴。
君上不会放心他的。
想到这里,子车屈苦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那火辣烈酒冲喉,他却在边关喝惯更辣的了,只觉没滋没味。
荆砚身为国君,自然最后一个到。
他在最上首,左边是厄琉斯,下列第一排便是东厂督主秦咬,与秦咬相对而坐,同在第一排的忠武将军子车屈。
乐师奏乐,舞姬轻舞。
荆砚举起酒杯,对着下方的子车屈朗声道:“子车为朕,为我辰国驻守边关多年,实在劳苦功高,若没有你,也就没有如今的辰国,这一杯,朕敬你。”
厄琉斯横了眼狗皇帝,高帽子戴的不错,怕是鸿门宴呐。
子车屈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,站起身双手捧杯,端的寡言肃目。
“身为下臣,为君分忧乃分内之事,当不得君上夸赞。”
话落一饮而尽。
“哈哈,好,好个分内之事,有爱卿这样忠君爱国的臣子,真乃朕之大幸。”
“不敢当,君上谬赞。”
这次宫宴本就打着为忠武将军接风洗尘的名头,主角自然是子车屈。
“这次爱卿回来就不要走了,你年纪也不小了,边关苦寒,很该修身养性,对了,你一去边关三年,不知道如今京中变化甚大,正好朕有心设立西厂,想来想去唯有爱卿最为合适。”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