厄琉斯一改从前的速度,人就在最后一个支柱的山脚下,却不急着去拿最后一颗珠子,反而慢吞吞欣赏起风景。
看看花看看草,在树梢间穿梭跳跃,灵巧如精灵。
转来转去,闲的坐在野花丛中给自己编着花环。
她的手指十分灵巧,哪怕是普通的野花,经由她的手编制,也好看精致的不可思议。
把花环戴在头上,对着冰镜照了照,欣赏了会,厄琉斯戳了戳已经有十颗珠子的手链,日常骚扰珠子。
“好不好看?”
她巧笑嫣兮偏头,头顶着或浅粉或浅黄的花环,小脸白皙下巴尖尖,瞳仁笼着一层薄雾,媚眼弯弯,湿润的唇角上扬,衣衫凌乱,肩头衣襟散落着花瓣,细细的腰肢看着就软的不可思议。
且美的如花中仙,又妖的若魔魅,放肆的展现自己的魅力,不像剔透冰冷的雪妖,反而似是魅惑人心的狐妖。
珠子安静不语。
厄琉斯不乐意了。
这珠子就是吃硬不吃软,欠收拾。每回都得她逼一逼,才能蹦出几个字来。
“给我装死是不是?”她捏了捏珠子,扯了一枝野花,笑的甜美“看来小珠珠也想戴花环呢。”
“虽然你长的小了点,不过放心,难不倒我。”
作势就要往珠子表面缠花。
“又有何事?”
一道悠远清冽如玉石撞击般好听的男音响起,语气漠然中染了两分无奈。
厄琉斯也不跟它计较,兴冲冲的举着手链对着自己“快看看,我戴花环好不好看?”
那声音又道:“你就算不对着,我也能看到。”
“你怎么废话那么多呀,就说好不好看嘛~”
她嘟着唇美眸一瞪,不耐起来都又娇又软,抱怨的声音跟小猫爪似的,抓的人心痒痒的。
“好看。”
祂叹了口气,把祂从睡梦中叫醒,只为了问一句无用的话?
但祂还是由着她,纵着她。
“你叹气是什么意思?”
作精得了夸赞还不满意,继续作妖,小眉头一拧,胡搅蛮缠:“你嫌我烦是不是?占了我那么长时间的便宜,还让我给你当牛做马,累死累活,现在跟我说说话,夸我两句都不乐意,小珠珠你变了,你不是我曾经那个可爱的小珠珠了。”
“你说,你是不是看着马上要集齐你们珠珠一家,就打算卸磨杀驴,把我利用完了,想一脚蹬开是不是?”
厄琉斯演到兴头上,眼泪说来就来,泪眼朦胧可怜巴巴,好不委屈哽咽“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,吃干抹净不认账,小珠珠你太坏了,伤透我的心,嘤嘤嘤...”
【宿主,你戏过了吧?还有你好意思说别人吃干抹净不认账?】那不是你最长干的事吗?还有人能渣过你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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