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刻他又变回波澜不惊,温和疏离,如一缕山涧清风让人捉摸不住,男人微昂了昂头向后退。
代表她的调皮终止,他不准备继续纵容。
厄琉斯顺势配合松手,指尖微屈,缱绻留恋般的滑过他的脸,坐正身体,开始享用早餐。
她以为他会直接离开,不妨听到了他脚步渐远的同时,清浅的、含笑的清润之声留下一句“月出皎兮,佼人僚兮。”
吞咽的粥顿时猝不及防的给呛住了,一阵剧烈的猛咳,眼眶都红了。
抬头的时候,那人已不见踪影。
喝了口牛奶缓了会,才再次吃起早餐,心道这人真是小心眼,不就是调戏了他一句,摸了他一把,还非得调戏回来。
不过她摸了摸脸,比起那些浅白的夸赞言论,这句报复性的调戏式‘夸赞’还算不错,她就收下了。
也算某人给她的情诗呢。
如果他有人设的话,刚刚一定崩了人设。
薄胥衍啊薄胥衍,也不是看上去那么正经嘛。
吃完了早餐,厄琉斯捏着餐巾优雅的擦着唇,也不急着去找薄胥衍,反正这是老宅人跑不了,她也不会给他机会跑。
逼太紧了可不好,一松一弛方为上策。
回到房间,看了看手机,几个未接电话和信息。
信息是王姐和关菲菲的,关菲菲这人打破了她那层壳,就变成了粘人的傲娇小猫,倒是不失可爱。
要不是肯定这俩人没一腿,她都要怀疑是不是百合了,这么心有灵犀,连找上她的事都是一个。
没回关菲菲的消息,而是先给王姐回了个电话。
电话才一拨过去,瞬间就被接通,王姐的咆哮声穿透而来。
“啊啊啊啊,祖宗,亲祖宗,你又野哪去了?就不能老老实实呆着吗?为什么不接电话?是不是又被野男人拐跑了?你现在在哪呢?”
厄琉斯把手机拿到一旁,等了会才道“你怎么不怀疑我在单小唯那?”
“你还敢说!”王姐咬牙切齿“你以为我没给你那个野男人打电话吗?我连薄总都找了!”
这段时间王姐已经完全被自家祖宗给刷新了认知。
单导算什么,大魔王又怎么了,还不是变成了这个祖宗的裙下之臣,野男人一个,薄总在高冷又何如,同一个姓怎么了,还不是变成了野男人二号。
她就看着自家祖宗作妖,祸害了一个不够,两个不够,这祸害一失踪,直觉告诉她,保不准又去祸害哪个野男人了,没准等她在出现,野男人三号也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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