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司奴房的人果然如约而至,开场就是一盆冷水,兜头淋下,浇醒了混沌睡梦中的林初。
林初起身时发现自己还是昨天倒下时的那个姿势,背上的伤似乎也没有经过处理,一动就龇牙咧嘴地疼。
股间随着起身的动作,流下一股源于密道深处尚未干涸的白浊之液,林初的身体顿时僵了一下。
还真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,果然是个大变态,林初在心里恨恨道。
再抬眼看,来者有三人,一个是叫张嬷嬷的仪训官,另外两个则是她的小跟班。
这张嬷嬷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人,往后三天可有的受了,林初想。
果然,张嬷嬷一开口就是:“贱奴,我等特意提前来此,你不早起迎接等待也就罢了,怎的见人还不行礼?果真是没有规矩的东西,这三天就让我来好好教教你什么是规矩!”
林初试图安抚这个焦躁的老婆子:“张嬷嬷莫动怒,没有早起迎接等候确实是贱奴的不该,然则贱奴不是不行礼,而是贱奴前日撞坏了脑袋,忘了一切规矩,也忘了该如何行礼,因此被要求重新学习规矩,这三天还请张嬷嬷多多指教。”
张嬷嬷闻言点点头,脸色也缓和了许多:“既然如此,那我便从头教你学规矩吧,今儿就从跪开始。”
“谢嬷嬷宽宏。”林初一向嘴甜,能动口解决的事情绝不动手。Zájǐáòsℍυ.℃òм(zajiaoshu.com)
“双膝触地,膝间距与肩同宽,低头,双手十指交叉覆在后脑勺上,手臂后张肩膀自然就张开了,这是跪姿中将要受罚的姿态,不过,一般的跪姿,双手放松置于身体两侧即可。两种跪姿各跪一个时辰,动一下挨一板子。”
两个时辰后,张嬷嬷发令:“休息一炷香。”
林初顿时萎了下来,长久的不动作让全身都僵硬得不得了,稍微动一下就会引起全身的酸麻痛感,骨头也咯咯作响。
而且,她现在真的很想洗澡,她觉得自己都要臭了。
一炷香后,张嬷嬷说:“接下来是用食的规矩。”
张嬷嬷拍拍手,两个小跟班中的一个就端了一碗白粥放在她的面前。
“下半身姿势依旧,上半身下伏,手肘触地,双手护住碗的两边,可以了,吃吧。”
林初垂下头,发丝落到粥里,黑白交杂,泾渭分明,林初很想把头发撩一撩,但她不敢乱动,就也只能视而不见了。
林初把头埋到碗里,用舌头卷起几粒米,再收回口中慢慢咀嚼,尽量在进食的过程中保持安静。饿了什么都好吃,这话是真的。
就一碗粥,林初生生吃了小半个时辰,原来吃饭也可以很累,因为只能用口,跟没有手一样。
“然后是跪拜的动作,下半身姿势不变,上身下倾,塌腰,收腹,提臀,双手交合贴地,额头覆于其上。一个时辰不准动,动一下一鞭子。”
真是噩梦的一个时辰,这种姿势让她有种倒立脑充血的感觉,后穴不再有液体汨汨流动的感觉,应该是流干了吧。背上的鞭伤也不知道怎么样了,风吹过有细细麻麻的微痒之感。
其实这个动作和进食时的动作差不多,只是进食时可以活动口腔,吃东西能让她转移大部分注意力,忽略一些身体的细微感受,而像现在这样什么也不做地跪拜在地就让她很不适从,稍有一些风吹草动都能引起她的极大反应,但她又不想挨鞭子,只好努力克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