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了江肆多少次机会?以他的身份,他不可能坐在明楼掌事的位置。
他就该活在淤泥里,一辈子见不得光。
贺霓杉轻咬下唇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
“行。”江肆答应得比想象中爽快。
他起身,黑色西裤衬得身姿挺立,就是这样的他,一眼就迷得贺霓杉越陷越深,难以自拔。
江肆解开外套纽扣,整个脱下,随意扔到一旁。
单手撑在栏杆上,利落地往台阶下跃。
下面的人看他过来,迟疑地看向贺兴邦。
在得到默许之后,为他开门。
贺霓杉浑身都在颤抖,贺兴邦是不按她了,但身后随即又多了两人,分别扣住她的肩膀。
她带着哭腔求饶:“爸爸,你放了阿肆吧,他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他这么进去,会没命的。”
“爸爸,阿肆出事,我也活不下去。”
不是她小瞧江肆,实在是被激怒状态下的斗犬战斗值比平时高出好几倍。
看似十分钟是贺兴邦放水,实际上可能不到五分钟他就会当场毙命。
一想到这儿,贺霓杉觉得自己浑身的血管都快炸开了。
她疯狂地扣抓桎梏着她的两只手,声音嘶叫到破音:“放开我,你们这些贱人,江肆要是出事我不会放过你们。”
“我会杀了你们的。”
但贺兴邦丝毫不为所动。
他端起酒杯,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。
他不放话,那两人也不敢贸然松开贺霓杉。
猩红的指甲在他们手背划出一道道口子,谩骂声中,厚重的锁链被解开,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用铁叉抵着斗犬防止它蹿出,其他人快速开门让江肆进去。
等他进入,立刻把锁链重新锁上。
笼中只剩一人一狗面面相觑。
长一米四,高一米二,浑身黄褐色硬毛,油光水亮像个狼王。
杀气腾腾的斗犬横着身子在场内徘徊,它的喉间一阵阵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,青面獠牙,口水长流。
斗犬辗转了好几个地方,眼神骨碌碌地瞪着江肆。
江肆懒得和它做心理斗争,他信奉武力能征服一切,包括畜生。
他上身微伏,斗犬在试探他的同时,他也在寻求击破它的角度。
江肆的反抗姿势彻底激怒了饥饿状态下的斗犬。
它龇了龇锋利的獠牙,前腿前伸,后腿向后弯曲,蓄势待发。
伴随着工作人员的一声枪响,斗犬像受了刺激似的冲着江肆猛扑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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