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轻敲着桌面，继续看向阮歌递给她的纸条。

“她很骄傲，不屑于此。”

林雨珊瞥了眼周安妮，果然，虽然被她直白的盘问，她的脊背仍旧挺直，脸上的表情也是平淡如初，哪怕她根本看不到阮歌写了什么，她也没有一丝一毫着急的模样。

林雨珊点了点头，对周安妮说：“你先出去吧。”

“好的。”周安妮听了这话立即站了起来，仿佛再多坐一秒钟都会让她疯掉。

她离开了林雨珊的办公室，直奔去洗手间，仔仔细细的洗了两遍手才离开。

林雨珊看着阮歌问：“那你觉得会是谁？”

阮歌皱了皱眉，在纸上写着：“我觉得，那天扶我的姑娘有些可疑。”

林雨珊的眉毛也跟着皱了起来，那天扶她的人……谁啊？完全没印象。

林雨珊还是点了点头，对阮歌说：“等会儿你在我办公桌后躲着，想到了什么就发微信给我。”

阮歌连连点头，表示自己明白她的意思。

林雨珊的助理很快把樊樊带了过来，樊樊刚刚还在舞蹈室里练舞，这会儿正穿着练功服，额角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。

她微微有些喘，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看到林雨珊紧张的。

“林总监好！我是樊樊。”樊樊对着林雨珊就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，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。

阮歌盘腿坐在地上，靠在一旁的小柜子上听着她们说话。

林雨珊点了点头，语气有些冷：“你为什么在阮歌的牛奶里放芥末？”

“啊？”樊樊一愣，然后结结巴巴的摇头，“林总监，不是我呀！我没有！真的不是我！”

她有些语无伦次，但说得也都很明白——她没有。

“哦？”林雨珊的语气更冷了，“是么？可是我怎么听说你其实特别不喜欢阮歌呢？”

樊樊又是一愣，她的眼眶里蓄起了泪花：“林总监，我、我真的没有！那天阮歌呛到——哦对了，那会儿我以为她是呛到了，我还给她递纸巾呢！我、我真的没有啊！”

“回答问题。”林雨珊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她，“别说那些有的没的。”

樊樊一噎，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泪花，有些可怜兮兮的模样小声说：“我、我干嘛不喜欢她呢？她都已经要独立出道了，我、我没必要不喜欢她啊……”

“没必要？那也就是说，你也没必要喜欢她。”林雨珊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。

樊樊错愕的瞪大了眼睛，她皱着眉毛还想说什么，却被林雨珊挥手打断了：“行了，你先出去，我也懒得查了，直接报警好了。”

樊樊的表情微微一僵，而后低着头离开了林雨珊的办公室。

林雨珊推着桌沿往后挪了些，看着坐在地上的阮歌说：“或许还真让你说对了，这小丫头……呵，年纪不大，演技倒是不错，可惜了。”

阮歌眨巴着眼睛，递上一张纸：“林姐，你真的报警啊？”

林雨珊轻笑着摇头：“报警可是会给公司造成负面影响的，我当然没有，等我找到真凶就把她踢出公司，这事儿就算结束了，就是要委屈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