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不知道那个人什么时候回火车站,所有人都吃的很快。
林安安吃完面,在出国营饭店的时候,那个为首的老人把笔记本递给她,“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再去做,无论成不成,我岑柏荣都记着你这份情。”
林安安接过笔记本装入包里,“你们之前住在哪里?今天出了这事儿,你们不一定今天走不走。”’岑柏荣‘怎么这么耳熟?
可把脑子里原主从小学到高中的老师都过了一遍,就是想不起哪里听过这个名字。
一行人踏着雪回到火车站,林安安四处找了一圈刚才那个年轻人,没找到后,直接领着五个老师进了候车厅。
“小姨,你去给我奶打电话,看我二哥走了吗,没走让他来接我。”
董美智点了下头,出了候车厅。
候车厅人山人海,椅子挤不下,就把行李袋放在地上,或躺或坐。
啃干粮的,喝水的,睡觉的,看人的,漠不关己闭目养神,夫妻斗嘴的,骂自己孩子的……
这么多人,没有一个人脸上有笑脸的。
她想,这就反映出人们生活的不容易,不快乐。
回头发现五个老师默不作声的坐在地上,冻得鼻青脸肿。
五个老师,三男两女,除了那个梳着平头四十多岁的男人,其他四人都是夫妻两。
男人比女人抗冻一些,两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僵硬的缩成一团,上牙下牙冻得「蹦蹦蹦」的相互打架。
林安安从行李包抽出自己两件毛衣,“两位阿姨,你们找个地方,把这两件毛衣套在里面,稍微能抵挡一些。”
两件九成新的毛衣,两位四五十岁阿姨抬头看了看毛衣,又看了看林安安,有些不可置信。
这可是毛衣啊!!还是新的!!
她们就这样愣怔的看着毛衣,较好的面容经历了变故,苍老了十多岁,可即使这样,她们也和家人同进退!
“阿姨,快去穿上吧,一会儿那群人该来了。”
林安安把浅灰的递给稍微年轻的妇女,黑色的递给年长的妇女,也就是岑柏荣的妻子。
两妇女回过神后,不再推辞,接过毛衣后,直接在原地把外面的薄棉袄脱下,赶忙把毛衣套上后,又把棉袄穿上。
“谢谢。”两个妇女低声说了句,然后又蹲在地上,缩成一团。
冯晓慧静静的陪着林安安「看着」这五个人,直到董美智回来,那个年轻人还没回来。
十一点多下的火车,这会儿已经下午一点半了。
“小姨,我二哥走了吗?”
“没有,不过你奶不知道他在哪儿,你爷爷和你奶奶说,他们过来接你,一会儿就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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