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道边;
芳草碧连天,晚风拂柳笛声残,夕阳山外山。
天之涯,地之角;
知交半零落,一瓢浊酒尽余欢;
今宵别梦寒……
顾浅听到萧音,回过头,就看到顾嵘站在十里长亭,眺望着战豆豆离去的方向。
顾浅忽然就不懂,明明眼里有不舍,为何却不追上去。
心里一边是对战豆豆的怜惜,一边是对顾嵘的气愤。
“即是不舍,为何不追?即是应承,为何不许?承诺已下,为何毁约?”
“你不懂!”
顾嵘似乎没睡好,下颚的胡茬格外明显。
“你不说我怎么懂,顾小四,你到底有何苦衷你说啊!你这样讨厌死了!”
顾嵘眼神恍惚。
“苦衷?”
“呵!”
“苦衷没有,故事,却是有一个!”
顾嵘走到长亭的石凳上坐了下来。
李墨见状,转身回了马车。
拿了虎皮蒲团铺在石凳上。
搀扶着顾浅坐下。
又转身备了酒,放在石桌上。
下意识的坐在顾浅身旁,迎风面,遮挡着前来的冷风。
“当年,白虎山下来,在寻找你的路上……”
随着顾嵘的诉说,顾浅了解到了当初的事情。
顾嵘下了白虎山,因着这段时间的养伤,整个人瘦弱了很多。
越发的清秀俊逸。
镇南王府的孩子,除了顾深长得像顾擎儒,其他的大多与黎糖相像。
顾羡顾峥顾嵘顾浅,都专挑顾擎儒和黎糖的优点长。
尤其是一身书生意气的顾嵘,越发的显得文质彬彬。
顾嵘在外奔波良久,见到了京都之外的世界的不堪。
看到了很多人间疾苦和恶心之事。
也为了打抱不平得罪了很多人,同时受了很多苦。
一路的奔波劳累,行走至一个山间湖泊时,再也没忍住脱下衣服进了水里。
顾嵘皮肤白皙,虽是经历种种磨难,却越发的显得苍白白皙。
从身后看,俨然一副女儿姿态。
或许是劳累不堪,顾嵘并未察觉身后有人偷窥。
直至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,这才知道有人。
“美人儿……你是这山间精怪么?”
一个略微沙哑的男子声音从耳边传来,吓得顾嵘惊慌失措。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