逢喜艰难地回忆了一番,突然一拍脑袋:“他说,朝廷不管江湖事。”
“嗯哼。”萧琢赞许:“记性还不错,两边井水不犯河水,江湖人的恩怨他们自己解决。他们也是有个小朝廷的,但是更直白更血腥,死了就是技不如人。”
逢喜抱住头,蹲下,她得静静,头都大了,她又问:“你给我讲这么多做什么?”
“你不是想听吗?你想听我就干脆把大部分的事情都告诉你了。主要吧,是我这个人实在太厉害了,所以一时半会儿难讲完。”萧琢耸耸肩,夸完自己,不忘贬损一顿她:“现在看起来你好像挺没用的,吓着了?”
逢喜随手抓起一颗珠子扔过去:“你少说我没用,不过就是第一次接触这么新鲜的事儿,需要点时间缓缓罢了。”
萧琢闪身躲开。
她扔出去才惊觉不对,连忙蹲在地上找。
完蛋了,这珠子萧琢不得让她赔?她怎么现在还染上这么个骄奢淫逸的臭毛病,拿珠子打人?什么家庭够这样嚯嚯的?
萧琢就抱着肩,在旁边看戏似的。
她找了一圈儿没找见,萧琢看她急得快冒汗,也不逗她了,伸出手,将她打出去的那颗珠子递过去:“别找了,我接住了。”
他的手顺势搭在她肩上:“找不到也没什么,反正就在这个屋子里,也丢不了。
我暂时、勉强是和你同富贵的关系,所以就算是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。”
“我可不要和你同富贵,你的就是你的,我又不贪图你什么,我的钱够花。”逢喜将那颗珠子拿过来,小心翼翼给他放回箱子里。
她虽然见到这么多的钱也很兴奋,但她又不是很穷,家里祖上还给留了几百亩的鱼塘,够她舒舒服服过日子的。
就算现在萧琢告诉了她金库的机关,还跟她说两个人暂时是同富贵的关系,她也对这些钱财生不起什么贪念。
萧琢整个人无语住,他费这么大功夫,给她展示自己多么多么有钱,讲他多么多么厉害,不就是希望她能从金钱和力量上稍微感受到他的魅力吗?
难道这两项还不够在他身上镀一层光圈吗?
怎么她现在还变得视金钱如粪土起来了?
这可不是他预想的结果啊。
逢喜晚上回去之后,做了一整晚的梦,梦里梦见几个蒙面黑衣人,追着她要杀她。那些蒙面黑衣人还一直强调,他们是江湖上的杀手。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