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这个撒什么尼眼光也真是有够差劲的。”
他用目光上上下下在逢喜身上扫了好几眼:“你说他看上你啥了,非得冒着风险把你绑了,然后卖出去?你真能卖出去吗?也不怕砸手里。”
逢喜一胳膊肘将他怼开,生气地走了:“你少乱说话。”
萧琢看她走得那么快,头也不回,心里有点发紧,抿了抿唇,于是快步追上去,用扇子轻轻戳了戳她:“你真生气了?”
逢喜更加快速度了:“没生气。”
萧琢继续追过去:“没生气走这么快?我看你就是生气了,我就那么随口一说……”
他声音逐渐变小。
“大晚上你不找个地上睡觉吗?!”逢喜受不了他腻腻歪歪的,于是揪着他的衣服,让他赶紧找客栈。
“原来你就是困了啊?”萧琢语气里竟然还包含着三分高兴:“走走走,咱们去县令家住。”
他反客为主,拉住逢喜的手,忽然像被烫了一样连忙松开,换成牵住她的衣角。
他一路上碎碎念:“也是,是挺累的,你说也奇了怪了,咱俩办案总是在大半夜。”
王府的侍卫连夜将犯人来带着证人押解入洛阳,两个人在县令府邸歇了一夜,第二日才往洛阳赶。
算算日子,距离案子规定的结束期还有好几天,萧琢从一早上就无精打采的。
他头上有搓头发睡得翘了起来,配上死了爹一样的表情,看起来格外好揉搓。
县令生怕招待不好这个活祖宗,于是府上的厨娘丑时就爬起来做早饭了,这饭做得可比萧琢自己在洛阳吃的好上千千万万倍。
他一敲筷子,县令吓得一哆嗦,萧琢开玩笑似地指着桌子上的面点饭食:“你老实说,你是不是贪污了?”
县令吓得几乎要给他跪下磕两个头,他哪敢啊?
他自己早上就吃六个鲅鱼韭菜馅儿的大包子和三碗咸豆花。
逢喜在桌子下踩了萧琢一脚,用眼神勒令他快点吃饭,吃完好上路。
萧琢恹恹的,但又看她想快点回洛阳,只能蔫头蔫脑地上马。
走的时候正赶上早晨,一路都是动人的烟火气息。
卖馄饨的,卖包子的,买团子的生意正做得火热。
萧琢长长叹了口气,他觉得凉水镇也挺好的,于是小心翼翼戳了一下逢喜:“你看咱俩再在这儿住两天怎么样?你不觉得这里住得很舒服吗?”
逢喜谨慎地抓着马缰,目视前方,虽然这个小镇她看起来平平无奇,但萧琢喜欢就喜欢吧:“那你可以再住一些日子,我一个人回去复命就行了,不要紧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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