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等了一会儿,见萧琢没动静了,于是坐起来,轻轻喊他:“萧凤娇?”
并不理她,看样子是睡着了。
逢喜蹑手蹑脚下床,将被子搭在臂弯处,小心翼翼靠近萧琢,见他紧闭着眼睛,长而浓密的睫毛下垂着,像个小孩子一样乖巧。
的确是睡熟了,逢喜将臂弯上的被子,轻轻盖在他身上。
就……也没办法,总不能真让他这么睡,自己实在是狠不下这个心。
她又蹑手蹑脚回了床,躺好,心里安了,不一会儿便陷入睡梦。
萧琢从她下床的那一刻就听到了,全身肌肉都不自觉紧绷起来,在逢喜低头观察他自己的那刻,这种紧绷达到了最顶峰。
接着他身上一沉,覆上了什么东西……
随后又是一阵轻巧的脚步声——是她离开。
过了好一会儿,萧琢才睁开眼睛,看着逢喜侧卧的背影,他抓了抓被子,将自己半张脸都缩进去,像只乖巧可怜的小狗崽子。
在清冷的月光下,他那眼眶里好似浮动着一圈脆弱的水晶。
萧琢的眼睛一眨一眨的,直到下半夜也没睡意。
他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,骤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细碎的响声。
他立马警觉起来,从桌上坐直,去侧耳听。
月影照着枯树,夜风阵阵,那沙沙的枯枝好似鬼魅一般浮动在老旧泛黄的窗纸上。
他听到了铁器摩擦在地面的声响,还有似有若无的脚步声。
一个……两个……三个……
并不止这些。
也不知是见财起意,还是有备而来。
萧琢连忙将逢喜晃醒。
逢喜皱着眉头,使劲儿睁了睁眼睛。
“嘘……”萧琢示意她千万不要出声。
这家徒四壁的,也只有将她藏到床后面去。
萧琢靠在门边,将自己的扇子轻轻抹开。
一柄刀从门缝中插入,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门闩顶开。
逢喜躲在床后面,看着寒光湛湛的刀刃,忍不住咬住了手腕。
接着门被咯吱一声推开,五个黑衣蒙面人悄无声息地游走进来,直奔床铺,将刀举起。
萧琢用扇刃割断了最后一个进来人的喉管,鲜血溅到屋顶,剩下四人察觉到不妙,连忙回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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