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府在她的拨款下,新换了一匹出行用的马。逢喜在书院时候是学过骑射的,但小时候险些被马踢伤过,心里留下了阴影,所以技艺并不精,勉强够用的水平。
她紧赶慢赶赶到大梁门的时候,萧琢已经等了许久。
他将盖在脸上用来遮阳的手绢收回袖子里,嫌弃道:“你怎么来这么晚?”
真的挺没办法的,他原本以为换回来一切都能回到原点,谁能想到一早上就换回来了。
你说他让逢喜老老实实待在府里不去办案?怎么可能,别开玩笑了,没有个正当理由她怎么可能不参与案子?
算了吧,他就认命了,事情都被推到这一步,走一步算一步,能避则避,若是避不了,避不了逢喜也不会死……
逢喜一包袱锤子打在他身上;“你还好意思说?今天早上就要出发,你连衣服都没收拾出来,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来得这么晚?”
萧琢一引马,躲了开:“行吧,勉强可以说是我的问题。”
“什么勉强是,就是!”逢喜哼了一下,“时候不早了,快出发。”
萧琢上下打量她一眼:“真丢人啊,你就用着我的身体,穿着这么旧的衣裳出来办案?”
“笑死,你猜我从哪儿找到的旧衣服?还不是从你的衣柜里?堂堂王爷,穿旧的衣服都舍不得扔,我还没说你丢人呢!”
逢喜毫不客气地怼回去:“况且又不是去约会踏青,是去查案,穿那么漂亮做什么?”
逢喜把马缰重新调整了一下,握在手里舒服许多。
“谁……谁要跟你去约会?你个姑娘家家的,说这种话也不嫌害臊。”萧琢耳根子一红,脸发烫,低头从袖子里翻出颗薄荷糖吃。
“我说了那么多,你就捡着这两个字儿听?您老人家放一百二十个心,我这辈子跟猪跟狗约会,都不会跟您。”
逢喜状似无意地乜他一眼,阴阳怪气:“也不知道是谁,二十岁了都没个姑娘喜欢,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绝,可不像我,我在莱州收到的情诗都能糊墙了。”
她等了一会儿,都不见萧琢牙尖嘴利地争辩回来,心下暗叹,这也不是他的性格啊?
萧琢憋了一会儿才道:“不稀罕与你争辩了。”他一扯马缰,走在前面。
心突突跳,跟揣着个兔子一样,萧琢心里骂逢喜,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,怎么能随便跟男人说出约会这种话,就不能像他一样矜持吗?简直……简直……
他简直不出来,毕竟大雍民风开放,男女之间牵个小手、偷偷亲个嘴儿都不算大事儿。
过了好一会儿,他平复一下心情问:“那咱们先去哪儿?”
没有人回应,他回头一看。
只见逢喜正远远地落在后面,他眯起眼睛,能清晰看到她满头大汗,正骑着马咬牙追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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