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如今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的,说是魏家世子魏珩相中了一个商户女,要娶其为妻,魏家父子二人正为此闹得难堪。
谢槐不免心中更不好受。
难道,他的妹妹,他们谢家的嫡长女,还比不上一介商户女吗?
魏珩那日闹那样一出,难道就没奚落之意吗?
他妹妹虽年纪大了,但到底也是谢家千娇万贵精养出来的,外头也不乏勋贵世家抢着要娶他妹妹回家做正妻。可如今,魏珩却是这样不给脸面。
但谢槐生性胆小,又极怕惹事。所以即便如今心中有对魏珩的怨,但他也不敢如何,只能是把对魏珩的这份怨,全都转换成了对妹妹的爱。
所以思来想去几日后,谢槐亲去了谢端嬅那儿。
谢端嬅似是并没被那日魏珩的“奚落”给伤到,她一个人呆着不出门,日子也照样过得松快。
见兄长来,她也还如平常一样,就像是忘了兄长禁她的足一样。
谢端嬅越是如此,谢槐便越是心存愧疚。
“嬅儿,如今天气凉快了,你也别总闷家里呆着。再有几日便是秋猎,你到时候随哥哥一道去猎苑吧。”谢槐希望妹妹能去,他们谢家的嫡长女,哪怕年纪大了,走出去也是门面。
兄妹二人这会儿坐在院子中的石桌旁,谢端嬅正执壶亲手为兄长倒茶。闻声,她动作略有一滞,但很快就又恢复如常。
可以说兄长今日到她这儿来,同她说这些,凭她对兄长的了解,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。
她原也想好了,若是预判错了,兄长没来找她说要带她去猎苑,她也是要寻个借口和由头去找兄长的。
但如今,既是兄长寻来,自是省了她不少麻烦。
谢端嬅闻声不喜不悲,她仍冷静着,只是说:“我去好吗?我如今在京中,怕已经是一个笑话了。”大龄未嫁,多家登门提亲她都婉拒,怕早在外面勋贵世家中落得个眼高手低命比纸薄的名声了。
谢槐道:“你怎么会是笑话?你是我们谢家的嫡长女!谢家如今是式微了,但你却是在谢家还鼎盛时被教养出来的,谁敢笑话你。”
谢端嬅知道兄长压力大,肩上肩负着中兴谢家的大任,他怎么可能压力不大。
所以见兄长急了,谢端嬅安抚道:“哥哥别急,我答应你就是了。”她始终都很平和,似是早已不会喜怒了般,她平静道,“哥哥放心,我自是不会丢了谢氏一门的脸的。”
谢槐闻声点头,说了句“这才是我们谢家的女儿”后,不免也仍操着心,他始终是在意着妹妹的婚嫁问题的。
想了想别的登门提亲的人家都被她一一拒绝,又想到那日魏珩说的话,谢槐犹豫再三,还是问出了口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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