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平侯无语,“我也是有差事的,公主你这话实在偏颇。”
二公主不听,只温和地跟儿子说话。
安平侯跟在两人身后,想要辩驳,可他说出来的话始终没有得到二公主的关注。
另一边信国公府,府里特地派人叫鲁阳回去,鲁二爷见到儿子,也是一样的问话,只是语气生硬。
鲁阳若是愿意生受亲爹的气,也不会搬出去住,自然不会回答他,只是敷衍道:“有军令,不可外传。”
鲁二爷顿时大为恼火,“我是你爹!一家人哪来的里外?我看你是翅膀硬了,连里外都分不清了!”
鲁阳嘲讽地撇了下嘴,顶撞道:“我正儿八经当差,你非要我违背裴将军的命令,还拿孝道压我,可见心里就是瞧不起我这个儿子,见不得我好!”
“你胡说什么!逆子!”鲁二爷气得怒火上头,手又去拿茶盏。
鲁肇伸手压住他的手,不赞同道:“二叔,您又忘了……”
信国公亦是皱眉,不过没有当着晚辈的面斥责他,转而道:“今日乃是正经家议,阳儿以公务为重,也是应该。”
鲁阳听闻大伯如此说,神态缓和些许。
然后信国公话音一转,不甚严厉地斥道:“只你父亲便是有些不妥当,你为人子也不该句句争锋,省得吗?”
鲁阳潦草地点点头,支吾地答应:“侄儿省得了。”
信国公给了鲁二爷一个警告的眼神,这时才又开口问他:“你也不必说得太清楚,只说那史郎中,对咱们信国公府可有妨碍?”
“没有。”鲁阳肯定道,“和信国公府不相干。”
信国公闻言,便不再多问,转而问道:“何时搬回国公府?”
一个人在外头多自在,不想回家的鲁阳揣着手低头,以沉默表态。
鲁二爷压下去的火气倏地又升上来,被信国公轻轻一瞪,重重地放下茶盏。
信国公威严地看向鲁肇,责备道:“你这个世子都常住在外头,如何为你弟弟做表率?这么大的国公府,住不下你们两个吗?”
“是啊,肇儿,国公府的姑娘都嫁出去,就你们两个儿子,住在府里不好吗?”
鲁二爷对鲁肇语气要慈爱许多,语重心长道:“你也该成亲了,不能再跟那医女纠缠不清。”
鲁阳看到父亲那个态度,厌烦地别开眼。
信国公也希望鲁肇能够早点儿“回归正道”,顺势道:“你这个兄长不成亲,阳儿也得耽搁,咱们信国公府何时能够有孙辈儿?”
然而鲁肇在阿酒的事上十分固执,“我的婚事,不必急,让鲁阳先成亲也无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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