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工部范郎中的宅子就在永崇坊……
这陶承嗣真的会放弃大好前程, 愤而报复吗?
猜测无用, 裴君既然还主动答应赠送谢涟更详细的调查, 便着人备马车,前往永崇坊武侯铺, 吩咐此处当值的金吾卫去打听。
她则是继续向西,前往永崇坊西的升平坊,想见阿酒一面。
裴君常常忽然到访, 木军医和阿酒皆不意外, 此时没有病人,阿酒便热情地邀请她进后院坐。
“鲁肇这几日可有再来?”
阿酒淡淡道:“没有。”
裴君瞧着她的神色,道:“他那人固执霸道,认准了什么事,旁人如何说皆不管, 但不会欺辱弱者,你若不愿意,与他直说便是。”
“我自是说了,也出言赶过他,可他便是走了,隔几日还是会出现。”阿酒蹙眉,“医馆里人来人往,闹将起来不好看,索性他杵在墙边只是碍眼,并不碍事,我不搭理他便是。”
阿酒这里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一点用处,鲁肇唯一能做的便是讨好阿酒。
幸亏仁心医馆里常有些将士来往,否则鲁肇这般,难免会生出些风言风语。
而他们二人之间,虽然阿酒是一个弱女子,可她才是主导的那个人,是以裴君只道:“你若需要我做什么,直接与我说。”
阿酒点头:“将军放心,我能应付得来。”
“我今日过来,其实是有事找你。”
裴君说完,从袖中取出几张折起来的纸,递给阿酒,“我发现了些事情,还未有切实的证据,但太多巧合,我想我不应该瞒着你。”
阿酒疑惑地接过来,看着上面的名单,越发迷惑,“柳家的旧仆?另一份是?”
裴君道:“金风玉露楼的的人。”
金风玉露楼以前是柳家的产业,但阿酒看到几个熟悉的名字,咬唇,“这……是我母亲身份伺候的人,我记得名字,但是……”
“你也觉得奇怪吧?”裴君看着纸上她默写下来的名单,“一个人是巧合,几个人都能对上,很难是巧合了。”
“可……他们是如何做到的?”
裴君看着阿酒的眼睛,道:“还有更意外的事,金风玉露楼的云掌柜,你可还记得?”
阿酒点头。
“还记得年前那次我们来医馆喝酒吗?”
裴君看她又点头,继续道:“那日我在医馆外,看见了云掌柜。我先前便觉得金风玉露楼有些奇怪之处,建档后拿到金风玉露楼众人的记录,和你给我的生辰八字对比……”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