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情的,只当四公主和四驸马感情好,四驸马紧张公主。
离宫后的马车上,裴君才稍稍显露出来,略显深沉地看着四公主,一言不发。
秦珈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可心中莫名忐忑。
回到胜业坊,裴君没有在裴府下马车,而是跟四公主一起进入公主府,并且让人去隔壁叫阿酒过来。
一盏茶的时间,阿酒过来,将滴水的伞递给侍女,行礼后问道:“将军,您叫阿酒来有何事?”
裴君面无表情地教其他人全都下去,然后对阿酒道:“为公主诊脉。”
阿酒观四公主面色,确实有些许虚弱,恭敬道:“公主,请您伸手。”
秦珈右手攥紧左手腕,久久没有伸出去。
阿酒奇怪,又说了一遍,“公主,请您伸手,我为您把脉。”
裴君不确定她是否意识到了,出言催促:“公主,拖延无意义,不如干脆些。”
秦珈闭上眼,这才缓缓伸出手腕。
阿酒覆在她的手腕,三指按住寸口脉,仔细感觉,渐渐眉头便越皱越紧。
阿酒还不信,咬紧牙关看了四公主一眼,又让四公主伸出另一只手,重新附上去,仔细感受,确实跳如滚珠,滑脉之象。
阿酒只觉一股怒气冲头,根本不管四公主的身份,刷地起身,喝问:“你为什么会有孕?!”
秦珈怔住,呆呆地摸向平坦的腹部。
裴君深吸一口气,按住眉心,良久,问阿酒:“确定是有孕吗?”
阿酒愤恨地瞪着四公主,回道:“初时确实容易误诊,多复诊几次兴许更准确。”
但算算时间,也将近两月了,想必这个误诊的几率不算大,所以阿酒才这般生气。
而事情大致落准,裴君反倒平静下来,对阿酒心平气和道:“阿酒,你先回府,我与公主谈谈,此事不要声张。”
“将军,这孩子绝不能生下来!”
裴君抬手打断她,“我心中有数,乖,你先回去。”
阿酒难得失态,重重地一跺脚,方才出去。
裴君这才看向兀自出神的四公主,问:“如果真的有孕,公主打算留下吗?”
四公主一激灵,抓紧腹部的襦裙,眼中既恨又复杂,眼泪直在眼圈里打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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