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涟追问:“裴将军可能想起从何处见过?它可能是案子的关键之处。”
裴君将纸摊在掌心,变换角度查看,想不起是从何处看到过,只是推测道:“我若是真的看见过,恐怕也是在这七年与突厥打仗时,谢少卿不若往突厥查一查。”
谢涟虽有几分遗憾,不过裴君一言,到底还是有帮助的,便向裴君道谢:“谢过裴将军,下官回大理寺后便去翻阅卷宗。”
“谢少卿客气了。”裴君伸手欲要将纸还给谢涟,伸到一半,停住,询问道,“这图腾,谢少卿可有备份?我想拿回去瞧瞧,兴许能想起什么。”
谢涟请道:“下官已记下,回去便可重新画一份,裴将军留下便是。”
这位可是天纵之才,裴君猜他或许有过目不忘之能,想起幼时读书的辛苦,便是裴将军也忍不住有几分羡慕。
谢涟走后,裴君又展开纸,看着上头的图腾,皱眉。
她便是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,可也不会平白无故地觉得熟悉,一定见过,可究竟是在哪儿呢?
“裴将军……”
身后响起年轻女子娇怯的声音,裴君将纸对折,妥善塞入腰间,转身。
小径入口处立着一位不认识的年轻姑娘,人如其声,娇美可人,裴君能够欣赏,但不会心动。
是以她就像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一般,疑惑地问:“这位娘子,有事?”
年轻女子轻咬嘴唇,红晕一点点漫上脸颊,声音越发小,“裴将军与兄长并肩作战多年,云儿方才瞧见裴将军,便、便想……”
她似乎羞极了,白嫩如葱的手指绞在一起。
裴君却只想问:“你兄长?”
叫云儿的小娘子道:“我兄长是信国公府世子。”
“鲁肇?”她若是鲁肇的妹妹,先前许是和鲁肇一起来的,但是裴君并未注意到她。
裴君也不算迟钝,当然意识到这姑娘可能、也许是对她有奇怪的意图,便委婉道:“我与鲁肇关系不佳,鲁小娘子若是想借我与你兄长亲近,恐怕是不成的?”
鲁云有些茫然,开口解释:“裴将军,云儿……”
裴君不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,当即拱手告辞,迅速离开
“裴……”鲁云抬手,理所当然什么也抓不住,顿时丧气。
这时,不远处假山后绕出一人,正是鲁肇,冷淡道:“既然碰壁,便收心吧,父亲本就是异想天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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