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凭什么!”娄正慌张起来,先看向宋乾,又看向鲁阳,急急地说,“这是裴将军突袭,我措手不及才会如此,若我有准备,断不会脱手。”
鲁阳一听,暗自骂了一句:“蠢货。”
罗康裕亦是忍不住低头翻了个白眼,死死拉住宋乾,不让他傻乎乎地去出头。
而娄正说完才意识到他失言,懊恼不已。
裴君瞥了一眼宋乾,义正言辞道:“七品校尉,本将便有任免之权,不过本将一贯让人心服口服,既然你不服,就拿起刀,再比一次。”
娄正弯腰捡起刀,动作极缓慢,他如今实在不知,自己该握住好还是握不住好,握住便代表他是故意脱手,握不住他的校尉一职就没了。
进退两难……
裴君却是不给他机会权衡利弊,问他:“准备好了吗?”随后便起势,无刃以一个不逊于先前的速度和力道击向娄正。
娄正左手下意识地握上刀柄,两手用力,举刀格挡。
“当”地一声,娄正的心也跟着一颤,再想松手已经来不及,裴君已经收回刀。
裴君冷声道:“校尉娄正,攻击同僚,故意引起事端,拒不承认,还煽风点火,杖三十,撤校尉一职。”
娄正手中的刀落地,早知握不握得住刀皆要撤职,他方才一定会松手。
现下他都不敢看鲁二公子和宋世子的脸色,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,完了……
鲁阳的脸色确实难看,不过他并不是殴斗的直接参与人,是以直接作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,置身事外。
宋乾是个楞直的,被家里惯得无法无天,耳边听多了这些北境边军来的“乡下人”如何如何,自然越发看不惯边军,所以昨日事儿一出,他理所当然的以为就是对方故意找茬,他要是忍,他世子爷的面子搁哪儿。
现在看明白了,傻愣愣地看向罗康裕,满眼质疑:你小子不是脑子转的快吗?昨日没看出来?
罗康裕费力地举起断手,苦笑,意思是他要是知道,哪能伤的最重。
宋乾一下子便相信了,再次转向裴君,不过这一次,那桀骜气儿稍稍收了收。
裴君尽收眼底,扬声道:“你们往日的所作所为,孰是孰非,有目共睹,不是你们不承认便能掩盖的,从前如何,我可以既往不咎,但日后再有类似事件发生,罪加一等。”
还不等纨绔们松一口气,裴君又道:“既在我麾下,我便一视同仁,把刚才那十杖给他们补上,以儆效尤。”
宋乾、罗康裕等人:“……”既往不咎是这样的吗?
郝得志和曹申在后头,皆露出得意的笑,心道他们将军在军营里收拾过的刺头比金吾卫都多,这些个纨绔除了家世,不堪一击。
这时郭响等人的十杖早就打完了,宋乾等人看着他们带着血痕的背,更是抗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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