嫉妒已经冲昏了魏承越的头脑,他的阿音可以不原谅他,可以不爱他, 但绝不能爱上别的人!
赵清音看着渐落下风的贺南修心中焦急:“我不爱他。陛下, 如果你真的想让我留在你身边,我求你了,放了他们吧。如果他们死了, ”赵清音拿下头上的花胜,用尖细的一头对准自己的脖颈,“我即刻就死在你面前。”
“你……”魏承越痛彻心扉, 他此生唯一爱的人,正拿着自己给她买的花胜,威胁他放过另一个男人,这是什么道理?五脏六腑好像被人紧紧捏住,绞着疼。
他深深看着赵清音半晌,才紧紧咬着牙说:“好,好。”
他还能有什么办法,只能站起来喊道:“住手!”
所有人都停了下来,十几黑衣人已经死得还剩下三五人,苏木飞身退回来,贺南修用剑撑住身体,但下一刻就再也支撑不住,从屋顶摔了下来,他抬头看着魏承越身边的赵清音,眼中都是泪。
苏木道:“把他们都带下去。”
赵清音松了一口气,跌坐在地上,先保住性命,之后的事她再想办法。
几个羽林军刚把人带下去,院门突然被人狠狠踹开,整齐的步伐很快抵达后院,
“哈哈哈,没想到本王还能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,早就听说你因为一个妃子死在狱中而病了好久,本来还不相信,今日一见,传言不虚呀。看看你身边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人,可真是姿容非凡呀。”
说话的人气焰嚣张,身披褐色锦缎披风,身后跟着几百兵士。
“梁王你没死?”魏承越一脸疑惑,看向旁边的苏木。
苏木马上道:“末将确实亲手斩杀了梁王,白天发现的那些人也一直都在控制内,怎会?”
梁王大笑道:“怎么样,本王找的替身和本王很像吧,那几个人也是本王特意让你们发现,用来迷惑,让你们放松警惕的。”
魏承越眯起双眼,看向梁王的时候格外冷静: “王贯,把容妃带进房间,不许出来!”
赵清音担心,不肯挪动脚步。
梁王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对面,突然笑道:“放心,我这个人不会威胁女人,当然,也不会受女人威胁。”
此话不是正说明,他一直躲在暗处,将方才发生的事都看在眼里了吗。
魏承越却一点也不气:“梁王,父皇念在你父亲为人诚挚,没有贪念,赐予西北封地,谁知你却有这番狼子野心。”
梁王的父亲,是魏承越祖父外室所生的孩子,一直没有名分,虽不是一母同胞,但自小性子刚直,为人诚挚,很得老皇帝重视,建立大昱朝后,赐了西北凉城的封地,让他安度晚年,谁知去年病逝后,由他唯一的儿子继承爵位,却不安于只在西北耀武扬威,同月肃国二皇子狼狈为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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