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那里会不会真的住着神仙?”
魏承越从河岸边走过来,抬头顺着赵清音的视线看去:“会。”
“那如果我们虔诚地祈求,神仙会不会帮我们?”
“会。”
赵清音双手合十,面向着夕阳落下的地方,默默祈求。
这辈子她只愿国泰民安,韶国的旧臣能和普通百姓一样生活,不再东躲西藏,而下辈子,她不想生在皇室,只想生在普通人家,平平淡淡过一生。
“长宁,你求了什么?”魏承越一边穿上自己的衣服,一边问。
“陛下会知道的。”
魏承越眼中有欣喜:“与朕有关。”
赵清音点点头。
“是不是要让我答应的事?长宁,你无需祈求,朕一定会应允的。”
赵清音转头看他,一脸郑重:“陛下说话可要作数。”
“作数。”魏承越也对着那片夕阳双手合十:“愿得一人心,此生不相离。”
他侧头看赵清音,“长宁,谢谢你。”
“嗯?”赵清音转头。
“不论你是真的接纳朕了,还是只对身份妥协,这两日朕很开心。”
赵清音笑一笑,不说话,只是看着天边的夕阳渐尖隐藏在遥远的山脉后,天色慢慢灰了下来。
“长宁,我们该回去了。”魏承越把水囊和酒壶拴好,走过来一下子抱起了赵清音。
赵清音的心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,惊得要跳出胸腔。
“陛下,我可以自己走。”
“你扭了脚,如何上马,我抱你上去。”魏承越抱着赵清音来到白马旁边,脚下轻功一跃,将赵清音稳稳地放在了马背上。
他右手牵起白马的缰绳,左手牵起黑马的缰绳,缓慢地往前走着。
“陛下不用为我牵马,不过是扭了脚,我可以自己骑的。”
“朕不放心你,我们慢慢走回去便是。”
赵清音不再多言,她安静地坐在马上,两人一时无话。
快要走到城门的时候,她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越来越压着自己,好像快要喘不过气来了。
“我不想回去。”
“什么?”魏承越停下脚步,抬头看她。
她一时语塞,“我,我脚疼。”
话还没说完,眼泪先流泪下来。
魏承越忙将她扶下马,关切地问道:“是不是刚才有两处颠簸了,是不是伤了骨头?”他扶着赵清音坐在个大石头上,轻轻为她脱去靴子和筒袜:“有时候人受了伤,当时不觉得,过一会才觉出疼来,让朕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