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浴完,换好衣装,梳好发髻,她看了一眼梳妆台前昨日王贯新采买的胭脂水粉,叹了口气。
她出宫时未带胭脂水粉,若不是魏承越气恼,王贯去买,她昨夜也不至于将自己装扮的那样像男子。
如此,就不会被那妇人看中,饮下合|欢散。
终是逃不过,命运强行要挖开她尘封已久的情感。
她拿起昨夜魏承越为她买的花胜,思索良久,还是戴在了发髻上。
一打开房门就见王贯等在门口。
“娘娘,车架已经备好了,陛下在等您启程了。”
赵清音迈步,王贯却停在她身后。
“娘娘,要不要再等一等。”
赵清音笑道:“你是觉得我不想见他吗,再等又有什么用,该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。”
“娘娘……”王贯抬眼看她,“刚大家一直在一处,奴才没机会去找避子汤药……”
赵清音心头莫名烦躁,眉头微皱,“今夜也不知在何处落脚,晚上趁他们都睡下了,去医馆问问吧。”
走出客栈,看见魏承越站在马车旁等他,其余人都站在一边。
“长宁,马车里备了些红豆糕,你若饿了就在路上吃一些。”魏承越伸手要扶她上马车。
赵清音迟疑片刻,将手递了过去:“多谢陛下。”
马车走起,魏承越给赵清音递过来水囊:“昨夜饮了酒,你又未进食,一会胃里该不舒服了,先喝些解酒汤吧。”
赵清音接过来道:“多谢陛下。”
她表现的比之前更加疏离,只有简单的“多谢陛下”不愿再多说一句话。
“长宁,朕以为经过昨夜,你不该再这么抗拒朕了。”魏承越说着就要抓赵清音的手。
赵清音往旁边躲闪,顺势拿起水囊喝了一口。
“我们一起逛街市,你笑得很开心,玩得也很开心。朕能感觉到你并非对朕全无感觉,那个人就那么让你放不下吗?”
“不要再提那个人了。”赵清音放下水囊:“陛下说过的,我们不说从前,也不说那个人。”
她冷冷看着魏承越,同昨夜缠绵的时候判若两人。
魏承越抬眼看见她发髻上的花胜稍感安慰,不论她是自愿戴上的,还是因为皇命难违,至少没有拒绝戴上这花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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