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都还是那么默契, 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,他们畅游在云海中, 那被波浪拍打着的身体,时而高时而低, 带给他们欢愉,最后送他们攀上浪尖,在高处停留许久, 才缓缓落下。
内心的满足和沉重的疲倦随之而来,呼吸渐渐绵缓深长。
待到烛火燃尽, 整个武都镇沉睡了, 红罗帐暖中依旧弥漫着旖旎气息,带着两人进入了甜甜的梦乡。
翌日一早,苏木揉着脑袋起身,觉得自己好像宿醉了, 也没多想, 以为这两日驾车,累了的缘故。
打开窗户往外看去,院中的日晷分明快要到巳时了, 以往他们卯时起床用饭,辰时就出发了,今日怎么也没人来喊他。
简单梳洗穿好外罩, 便去敲魏承越的门。
高三福应声开门,苏木没看见魏承越,却看见魏明之和王贯起身向他看过来。
王贯见了他眼神躲闪,魏明之摇着折扇一副忍笑的模样。
“大家怎么看起来都这么奇怪,端王为何发笑,王贯你昨夜还同我交心而语,现在见了我为何要躲闪?陛下去哪里了,怎么没在房间?容妃还没有醒吗?”
苏木问得一本正经,魏明之却忍不住笑了起来:“苏将军,你的问题太多了,你呀,昨夜错过了一场大戏。”
苏木不明所以,一头雾水:“发生什么事了?我为什么没听到动静。”
魏明之看向王贯:“你去给苏将军好好解释解释吧。”
王贯只好道:“苏将军,昨夜我给你喝的茶水里放了迷药。”
苏木一惊:“为何?”
“容妃娘娘想偷跑出去喝酒,你武功高强,怕我们一出房门就被你发现了,才出此下策。”
苏木一听立刻意识道:“是不是你们出去喝酒出事了?容妃娘娘可好?陛下呢?”
王贯忙把昨夜的事说了一遍,末了又道:“端王给的令牌真管用,县令吓了一跳,见了端王直磕头。”
魏明之道:“才给了三品官的令牌这就吓成那样了,还没亮明真实身份呢,若是知道了,那县令还不得三拜九叩。”说完哈哈大笑起来。
苏木却一脸深沉:“容妃娘娘被人下了药现下如何了?陛下还在房中照顾吗?”
魏明之拍拍他的肩膀:“别紧张,两个人好着呢,容妃下的药可和你的不一样,是能让人春宵一度的良药,我们就别打扰了,他们昨夜一定累着了,等醒了再出发也不迟。”
说道“良药”的时候,魏明之特意加重了语调。
话音刚落,就听得旁边房间传来茶碗破碎的声音。
苏木要破门而入,高三福和魏明之将他拦住,万一门一开,看到了不该看的,眼睛还想不想要了。
但又怕真出了什么事,高三福在门口试探着喊道:“陛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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