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再怎么猜测,康婕妤打破了后宫这么多年来皇帝只一人专宠的格局,也算是可喜可贺了。
但很快,众嫔妃就发现,她们错了。
容妃禁足不过三日,魏承越就又去了关雎宫用膳。
这日,赵清音百无聊懒,禁足了三天,连关雎宫的大门都不能踏出去,也没有小姐妹来找她闲谈,可把她给憋闷坏了,正巧看见池塘里的鱼儿游得欢,就让王贯又找了几只不同模样的放进去,日日投喂。
这些小东西,也不知道饥饱,赵清音喂多少她们吃多少,这不,就有一只翻了肚皮。
“王贯!你看这鱼是不是死了?”
王贯拿着渔网打捞上来,看了一看,“是死了,看这鼓鼓的肚皮,应该是撑死的。”
“撑死的?”赵清音一下丢了手里的鱼食,坐到了水榭亭的石凳上,“我没想过会把它喂死,看来我是不适合喂养活物的。”
说完手肘撑在亭边木栏上,“还有什么好玩的?要禁足一月,实在太过无趣了。”
恰好茉如端上了茶水,赵清音一下子想到了什么, “茉如,我昨日午睡时,听见你们好像在玩什么,玩得很是开心。”
想她是小公主的时候,没少跟着太监宫女一起玩,他们苦中作乐的法子,多了去了。
茉如一听,跪了下来,“是奴婢的错,没把她们管教好,吵到娘娘休息了。”
“我不是要责骂。”赵清音摇摇头,茉如什么都好,就是有些太过小心谨慎,太过恪守规矩了。
“去,把她们都喊来。”赵清音站起身伸了个懒腰,“我们一起玩。”
魏承越还未踏进关雎宫,就听见了一片欢声笑语,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三福,你听里面可是笑声?”
高三福可是知道,那夜他急急忙忙赶到昭阳殿,皇帝黑着一张脸,坐在太师椅上,昭阳殿众人跪了一地,这哪里是来宠幸的,瞧着倒像是来问罪的。
坐了一炷香的功夫,皇帝起身进了内殿,谁知还不到一盏茶时辰,怕是连衣服都没脱明白,就出了昭阳殿回了紫宸殿。
这夜之后,皇帝就没有过好脸色,连批阅奏折都心不在焉,时常望着关雎宫的方向叹气。
高三福跟在魏承越身边已久,虽不知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,也能猜出两人定然是闹了别扭。
他奉上茶,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办,突然灵机一动,想到了清明前一日,魏承越说过的话。
“陛下,有件事,奴才不知当不当讲。”
魏承越放下批阅奏折的笔,转过身子看他,“三福,你何时说话也这般吞吐了?说吧。”
“奴才记得清明祭祀前一日,陛下说等天再暖和一些,便带容妃微服去西北草原游玩,不知可还作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