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外冰天雪地,殿内春宵一度,确实很是应景。
缠绵过后,他喊的那声“阿音”就同现在一样,带着低低的嘶哑。
同样的声音,完全不同的情景,赵清音的心一下一下扯着疼。
魏承越又喊了一声,“阿音。”
赵清音慢慢走过去,坐在床边,冰凉的手指触碰到滚烫的额头,魏承越在迷蒙中睁眼,看见来人时,猛然一拉,赵清音整个身子都趴在了那人身上。
呼吸不自觉加快,她用力撑了撑想起身,那人却抱的更紧,一手搂住她的腰,一手将她的头按在胸膛上。赵清音可以清晰听见他心跳的声音。
“别走,阿音,我好悔。”
两年多了,若在她没有恢复记忆之前,听见这句话,肯定会忍不住原谅,可是现在不一样了,有些事,从一开始就错了,错的很离谱很彻底。
他抱得很用力,赵清音觉得勒得慌,况且扭着身子,实在很不舒服,便先依着他,“陛下,我不走。”
“娘娘,药煎好了。”
门外是高三福的声音。
赵清音马上安抚着说道,“陛下若乖乖吃药,我就不走,陛下先松手,我去端药。”
这话一说,魏承越果然听话,松了手。
赵清音开门端过药,高三福不放心地嘱咐道,“娘娘,陛下若喊了别人的名讳,娘娘千万别生气,先应者就好。”
赵清音淡淡一笑,“知道了。”
她先把药放在一旁的桌几上,想喊魏承越起身喝药,却见他躺在那儿紧闭着双眼,短促地喘着气,她这才仔细端详起来,这人脸颊发红,嘴上起了白色的碎皮。
“陛下,陛下。”她喊了好几声,都没有回应。
魏承越皱着眉头,突然抓住了她的手,滚烫的手心和冰凉的手指接触的一瞬,好似一块烧红的铁块掉入了清凉的水中,那眉头舒展了一些,发出含糊的声音:”阿音……阿音…… “
她不确定刚才魏承越用那样重的力气抱住她,是清醒的还是一直都迷糊着,若一直是迷糊的,这病确实有些重了。
赵清音想要抽出手,魏承越握得更紧了。她笑着摇摇头,两年过去了,这人生病的时候,一点都没变。
另一只手狠狠在魏承越手腕一掐,魏承越吃痛松了手,又皱起了眉头,喃喃说着什么,嘴里好像含了一口没有咽下去的水,赵清音一句都听不懂,说了两句,就又睡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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