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在咫尺的耳垂瞬时鲜红欲滴。
小郎君故意吮了吮才放开,黏着苏锦又追问道,“这两天我可是很想很想妻主,吃不下睡不好的。可我瞧妻主并没有如此,原来妻主真的不曾想原原么?”
他委屈巴巴搂着自己的鱼,心里酸得五味成杂。难不成真跟淮安说得那样端着,这呆呆的鱼才能对自己惦念多些?
沈原唉声叹气地收回手臂,苏锦黛眉下的水眸一紧,忙侧身抱住难过的小郎君,她面上早就红得不像话,慌里慌张地吻了吻薄唇,结结巴巴解释道,“想,想了的。”
他就知道!
小郎君上扬的唇角藏也藏不住,索性放开羞怯,亲了回去又道,“那......宋公子还好么?”
来之前淮安还说京都里最轰动的,便是宋太尉将自己多年的小侍抬为平夫,宋致也从被宋绵欺压多年的庶子摇身一变成了正经八百的宋家嫡子。
既有了身份,便不会再像从前一般被随意塞进权贵后院。
沈原刻意问起,就是想探探苏锦的口风。
小笨鱼被他嘬得迷迷瞪瞪,下意识摇了摇头,“不太好。”
如今宋令决意要舍了宋绵,宋主夫哪里会肯。整个人闭门不出,欲要绝食而去。
宋太尉呼风唤雨半生,哪里受过如此大辱,若非女帝三令五申不许她与刘仲英麻烦,只怕眼下早就闹得人仰马翻。
她恨透了宋主夫,每日里便强行令人给他灌粥灌药。
眼下宋家里的各人,都惴惴不安,生怕宋令将迁怒。
宋致虽然早就料到会有此遭,但他毕竟是个男子,有些呈交府衙的状纸总不如女子方便。
“宋太尉总归是当朝大员,这种事也不宜出面。”苏锦徐徐解释给小郎君听。
“那桃花酥呢?!”沈原皱眉,他还记得小笨鱼长久以来的心结。现在她肯插手宋府之事,怕也是想要找出当年的真相。
想起时常跟在宋太尉身边的华容,苏锦顿了顿,贴近还在担忧的沈原,“无妨,总归是过去的事了,是我记错也说不准。”
小笨鱼在说谎!
沈原可不信她的这套说辞,前世里她为了扳倒女帝眼前的红人宋太尉,不知费了多少心神。
可那时她还是首辅,手中有权。眼下她尚是一介布衣,小郎君心头几寒,忽得抱紧苏锦,“妻主。”
他的小笨鱼该不会是起了什么危险的念头。
沈原不敢说破,更怕再无挽留之势,只软软央她,“爹已经开始寻人替我们订料子,妻主衣裙的绣样我选了好多,都快挑乱了眼。明晚,我拿来你瞧瞧有没有喜欢的,怎么样?”
“明晚?”苏锦面上薄红,小郎君点头,那双美极的丹凤眼微微眯起,“不光只有明晚,我以后天天都来。”
他掰着手指与小笨鱼解释道,“妻主可不要小看选绣样,京都里时兴的绣样少说也有百种。光是挑一挑,都需要些时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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