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便是这么学的仪法?”
女男之事,到底是男子更吃亏些。
就算沈梦知晓原儿心意,却也怕苏锦因此看清了自家那傻乎乎奉出一片真心的少年郎。
她肃容道,“虽说早前你曾在信中提过想娶原儿做夫郎,但你们到底还未成婚,便是他不知轻重,你身为女子,如何还能不知事?”
“我听闻,你与那宋家小郎还有些不清不楚?”
“恩师,学生与宋公子并无情意。”
苏锦急急解释,继而又羞愧垂眸,“之前的确是学生一时情动,才会唐突了沈公子,是学生孟浪。”
眼瞧他的小笨鱼愧疚得脸都快埋进被里,趴在门缝的小郎君很是不满,他好不容易才哄得小笨鱼自己钻进怀里,被自家亲娘这么一训,定然又要左一个不妥右一句不行,推仨阻四的不给亲,不给抱。
“你既是知晓自己行为不端,就该好好悔过才是。”沈梦板起脸,“求娶一事,只书面之言,未免太过草率。”
“......恩师。”苏锦怔愣,忙挣扎着起身。
她一动,虚掩的房门还没推开,就被听见声的沈梦一转头瞪了回去。
“恩师在上,学生苏锦,欲求娶沈府之子沈原,诚以白首之约,恳请恩师应允。”
沈梦肃然,“我家原儿性子单纯,若要娶他,今后你这院里便只能有他一人。如此,你可做得到?”
“学生愿以誓言为证。”苏锦面色极为严正。
沈梦这才缓和了神情,向后瞥了眼躲在门缝偷听的沈原,小郎君眼眶红红,好看的薄唇死死抿在一处,显然又惊又喜。
“如此,我便将原儿托付与你,待你来年高中之后,再择日成婚,如何?”
“全凭恩师作主。”苏锦面上喜不自禁,又碍于沈梦严肃,不敢露出笑意。
伸手关严虚掩的房门,沈太傅缓步走至榻前,亲自扶着苏锦躺好,等屋檐上传来一声鸟儿低鸣,方才压低了声道,“昨夜陛下已然定了五殿下之罪。”
苏锦面上并无惊讶之色,似是早就料到。
“你就不好奇顾执被定了什么罪?”沈梦含笑反问。
苏锦轻叹,“贪污受贿不足以令凤君之女彻底倒台。”
她抬眸,十分笃定,“自是手足相残之罪。”更多好文尽在旧时光
“为何这么说?”沈梦给她端过一杯水,她欣赏苏锦做学问的认真仔细,更喜她谋略之才。
昨日一场回禀,她的每一句回答,都恰到好处的贴合了女帝的心思。
若说只是走运,沈梦不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