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实在着急,沈原瞧了瞧笑道,“既然你还有事要忙,我自己走也是无妨的。”
苏锦点头,又谢了几句。刚刚目送沈原与淮安走远,这就被桑璃一把拉进了自己房中。
她指着昨刚刚学过的课业,又指了指自己熬得通红的眼,整个人都快哭了,“苏姑娘,你在外舍生中课业最为优异,能不能请你为我开开小灶,不然,我真的会被赶回原籍。”
桑璃哀嚎连连,生怕苏锦拒绝,忙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,“只要你愿意,钱不是问题!”
“这……”苏锦迟疑。
桑璃心急,解释道,“放心,这绝对不会违反院规!”
“也好。”
总归能多挣些钱银,苏锦想了想说,“这样吧,我每日抽半个时辰为你解惑答疑,等两个月后,你若升为内舍生,我们再一起结账,如何?”
“内舍生?!”桑璃震惊。
“这话并非要你宽心。”苏锦淡道,“这些天我也曾注意过你,虽然天赋不足,但胜在足够努力。只要方法得宜,通过公试也不是没有可能。”
“苏姑娘,你说得可当真?!”桑璃乐了,“过往旁人都说我是榆木,还从未有人说我能通过公试。”
“若我真能如愿,必定会给姑娘一封大红包!”
她说得言之凿凿,唯恐苏锦不信,亲手写下了契约,按了手印交给她,“要是中不了,我也会给苏姑娘相应报酬,总之就一句话,绝不会亏待姑娘!”
桑璃向来大方,这苏锦是有耳闻的。再加上她在外舍生中人缘极好,只要公试通过,推举必然不成问题。
两人一拍即合,几日相伴读书,言谈之中又发现脾气秉性相投,渐渐成了密友。
这期间,桑璃给苏锦讲了不少书院里的奇事、趣事。
诚然,课业之中苏锦无需他人相帮,但在与人相处之上,却总不如桑璃来得妥帖,与她一处,也学了不少。
这日午休,桑璃依照惯例,又摸来苏锦房中补习。书本尚未翻开,却见她对着一根发带出神。
粗略一看,便知是男子惯用。
桑璃忍不住玩笑道,“怎么,咱们一心读书的苏姑娘这是收了哪家小公子的发带,如此的魂不守舍?”
“虽然我课业不及你,但摸过的郎君小手,也算许多。你且说说看,说不定我就能为你排忧解难。”
她说得吊儿郎当,本以为苏锦还会如往常那样一笑而过,怎料却听她认真道,“其实,我确有一事,想问问桑姑娘的看法。”
桑璃愕然,“苏锦,你莫不是真有心上人了?!”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