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淮安说话也就多了几分急切,“这到底是苏姑娘的意思,还是你们公子的意思?”
“自是苏姑娘的意思。”豆豆眼的小厮,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了谎,将去路堵得严严实实。
宋致自然不信,以他对苏锦的了解,若是收到荷包,见了玉佩,必然会与他相谈一番。
可她什么动静都没有
眼下这小厮又多般阻扰,定是他从中搞的鬼。
宋致提高声量,诈道,“既是如此,苏姑娘收到荷包时可还欢喜?”
“自然不喜。”淮安不耐地摆摆手,“公子还是请回吧。”
“你撒谎!”
宋致冷喝,那荷包是他比着记忆里缝制的。
前世里,苏锦每每拿起那泛旧的荷包,都会微微含笑。
可任凭他怎么问,也都问不出这荷包的来历。
只知她见了便会欢喜。
宋致也曾偷偷看过苏锦的旧荷包。
布料是京里常见的锦缎,其上的平安二字倒是绣工一绝,只在荷包翻过来的内里,藏着个很小的圆圈,针脚杂乱,一看便知是稚子所为。
不过这也无伤大雅,若非仔细去瞧,寻常人压根注意不到。
更何况,这小圆圈还在里面。
宋致一直不懂这旧物有什么好,即便那时送了她许多新做的荷包,可早就位高权重的苏锦还是会习惯性的只戴这一个。
“你压根就没给她送荷包,是不是?”宋致一把扯住淮安的衣领,“是你家公子不许我见她。”
“胡说!”豆豆眼的小厮到底身量不高,宋致用劲极大,拉得他不得不踮起脚,勉勉强强与那双桃花眼辩道,“宋公子是体面人,您还是松开小的,有话好说。不然,只小的一声大喊,如今这情形,怕是会毁了宋公子多年来的声名。”
他就不信,这话镇不住宋致。
想这京都,可没有几个郎君敢说不在乎自己声名的。
偏宋致就是特例。
“好笑!”
俊俏的郎君嗤道,“我既是孤身前来,你当我还在乎什么声名?你若大声叫喊也好,想来苏姑娘听见动静......”
那双桃花眼里流光闪烁,“我便能见到她了,不是吗?”
淮安被他说得发懵,瞪大了豆豆眼也不知再回他什么。
倒是宋致唇边含笑,缓缓松开淮安的衣领,又替他抚平其上的褶皱,不等淮安反应。
刚刚还气势狠厉的俊俏郎君忽得委屈十分,那双桃花眼里刹那间泛起泪光,极为可怜地垂眸,“我不过是想见见苏姑娘罢了,又用不了多少时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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