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没有任何用处。
神不在乎他们的虔诚、痛苦和恐惧。
他创造了星体、季节、昼夜以及天上地上一切活物,为什么会在乎一些渺小的造物的感受?
可他偏偏在乎艾丝黛拉。
他也想如此对待艾丝黛拉——把她当成一件物品,一头猎物,一个伸手就能采撷的果实。
她对他的影响力太大了。他必须这样对她,才能将她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目光之中。
他对她行使了神对造物的权力,在她娇嫩的喉咙上留下了一个银色的标记。
不管他如何压制属于洛伊尔的意志,他的举止还是会泄露洛伊尔的兽性,比如,像野兽一样在自己的所有物上留下气味与标记,排斥其他具有攻击性的同性。
有时候,艾丝黛拉从客厅跑到书房,都会招致他的追捕——他会不受控制地伸出一只手,扣住她的手腕,好像不那么做,她就会逃离他的掌控一般,即使她跑向书房,只是想去拿一本书。
艾丝黛拉一边慢条斯理地看书,一边斜着眼睛嘲笑他:“你简直像一条怕羊跑丢的狗。这么怕我脱离你的视线,怎么不找条锁链把我拴着?”
她躺倒在沙发上,换了个不雅却舒服的姿势,“但那样的话,你会变得比现在还要可怜可悲,因为我去哪儿,你就得跟着去哪儿。”
他一言不发,半晌走到她的身边,一只手穿过她的膝弯,把她横抱了起来,让她端坐在沙发上:“坐正。随时会有人过来,别跷二郎腿。”
她不高兴地说:“你以前不会在意这些细节……”
“因为以前的我不了解。”
“现在也不用了解!你在这里,根本没人敢接近我!”
他有些被取悦了,却仍然不准她跷二郎腿,露出吊袜带的扣子。
她恼怒地骂他像个上了年纪的女家庭教师。他对此没有异议,淡淡地说道:“谁让你是我的羊。”
艾丝黛拉绷着脸。她是在讽刺他,并不是让他以此为荣,更不是在给他出谋划策。
所以,当她第二天醒来,看见手腕上叮叮当当的锁链时,脸色可想而知有多么阴郁。
她没想到他疯狂到了这种地步,居然真的变幻出了一条锁链,把他们的手腕拴在了一起。
但就像她说的那样,这会让他显得更加可怜可悲——她无论去哪儿,他都必须跟在她的身边。
艾丝黛拉对锁链适应得很快。她并不在乎喉咙上的标记(那是一个小小的、银色太阳般的、几乎隐匿在她苍白皮肤上的记号),也不在乎手腕上的锁链,只在乎外面的计划是否如她预想般进行。
她每一天都安排得非常充实——早上醒来,会先去洗个澡,不少人都认为水蒸气就是疫气,皮肤一旦接触水雾,不管是否干净还是肮脏的水雾,都有感染疫病的风险,所以许多人宁愿使用除臭剂也不愿洗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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