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叹道:“阿姐你怎么不惊讶呢?”
“阿嫂与二姐都在壮年,她们有喜了我有什么好惊讶的?”锦心一笑,华心这关子没卖成,也未如愿见到锦心惊讶的模样,有些失望,在锦心这吃了两口点心,姐俩正说着话的,周姨娘身边的一个妈妈走了进来,对华心道:“姐儿,姨奶奶喊你过去呢,有事儿找你。”
华心“诶”了一声应下,连忙起身去了,走前不忘对锦心道:“阿姐答应我的香丸不要忘了。”
“忘不了,忘不了!”锦心有些无奈地摇头笑了笑,“你且去,我嘱人送你院里去。”
华心这才心满意足地去了。
华心前脚离去,锦心招来小安,吩咐道:“这些花按瓶送到各个院里,按人头送,你们几个分一分,五姑娘那儿你去,把我新制的香丸给华心带去,并叮嘱她屋里的人,这香丸随身带着也好闻,更免去些火气。”
小安应了是,不多时几个丫头进来,将屋里的各色梅瓶都拿去了,独留下锦心身边的那一套四只,锦心先拣一只最大的嘱咐婄云放到书房里去,然后才将剩下的三瓶花慢悠悠在屋里都布置了位置。
婄云回来时锦心正立在北窗前望着后院的景致出神,听到她的脚步声也没回头,只随口问道:“那边有消息吗?”
“还是前日那封信,最新的消息尚未递来,但可知贺主子一切平安。”婄云软声道:“多少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,如今这不过是小场面,您不必为贺主子担忧。”
锦心摇了摇头,长舒了一口气,“我并不是担忧阿旭,我是在想,若是进展顺利的,明年春末夏初,他们便能班师回朝了吧?”
婄云笑了,“从夏狄到京中,路途遥远,天南海北的,哪儿那么快啊。何况战事嘛,总要打得似模似样的,再快也不会这么快就结束啊?如今来的信只说战局正好,要完事儿怎么也得来年了,再算上战后布置、回京的路程,怎么也得夏日里,没准得到秋天呢。”
锦心仰头望着天边向西的方向出神,半晌没言语。
婄云便立在她身后,也不言语。锦心一贯不喜屋内众人侍立等候吩咐,自绣巧出嫁了,多半时候屋里都只留婄云一个,偶尔小安、麦芽她们在外间侍候,多半人都在下房里烤火针线,随时听候吩咐。
这会屋里只有她们主仆二人 ,都不言声,屋里便静悄悄,好半晌,锦心才道:“给大嫂和二姐的礼都备下了?”
婄云应道:“备下了,早就点齐了,我再取来给您瞧瞧?”
“不必了,你做事,我放心。”锦心扭头看她,笑了,“小五还指望着能叫我吃上一惊的,可怎知我知道的比家里的人都早。”
婄云笑了 ,“飞鸽传书来的,能不比随年礼行船来得快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