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这院落自有门户,将门一掩上,全然一副独立清静的小天地,又地处园中偏僻之地,便是住得最近的闫老要走过来都给一盏茶的时候,十足是一片最适合金屋藏娇的地方。
锦心四下里打量这院落,与婄云打趣笑道:“你布置的时候就想到有今日不成?”
婄云道:“倒是没想到有今日,只是想着给您留出一块清净地方,不想还真用上了。”
锦心又琢磨了一下,叹了口气:“外边搞的那些生意,再搞一搞吧。”
“是!”婄云先是利落干脆地应了一声,然后迟疑一下,低声问道:“您怎么忽然想起这个了?”
从前可是锦心号称懒得打理、看着闹心等等,不叫她们大干。
锦心长长地叹了口气,看着这僻静的小院落,“这院子倒是不错,养你贺主子委屈了些,要养他……不说建个行宫,也对有那七八分吧。如今这园子还是小了点,不过只做梅园别苑也够了,夏日赏景应有好莲花好亭台,琢磨琢磨,咱们再置办一个园子,秋日要赏菊桂,又是一个园子,这样算来,确实是不能靠爹爹姐姐养了啊。”
婄云一时说不上是酸还是高兴锦心终于决定大展身手,点头应着,道:“您呢放心吧,奴婢就安排。”
“你做事我自然放心。”锦心扶着她的手慢悠悠地往屋里走。
这小院不大,锦心只留下婄云妍儿近身侍候,其余人等都在院外屋室居住听候传唤。贺时年如今就在庄子上蹲着,前两年锦心在别处置办一处田庄,借口卢家奶兄管庄子管得好,将他调了过去,如今那边庄子里的人都能放心,贺时年住在那边也不会惊动人。
来到园中未几日,婄云转手将那安魂蛊走了明路,借口是她托她父亲的一位旧交寻来的,欢天喜地地拿给闫老看,师徒两个围着那药丸转了几日,婄云似模似样地给闫老打着下手,辨药试毒。
这是很考验演技的,闫老毕竟与她师徒多年,对她极为了解。
但本来今年锦心的身子就不消停,来到园子里后风寒也一直没好,婄云的急意从内心流露,闫老也没看出什么不对来,只当她是为了锦心的身子着急,验毒的动作愈发地快了。
本来药蛊的方子便与寻常岐黄药方有所不同,略有奇异之处,有两味药或许是南□□有的,闫老也未曾分辨出来是什么,二人只得寻了最简单的方子,在动物上试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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