偶尔的清闲时光,也总是有许多事想做,脑袋里太多的事情放不下,终是闲不下来的。
重生一回,过了十几年清闲日子,习惯了散怠悠闲,倒是能够真正安下心来发呆了。
便是此时其实也有应上心的要事,也能排在后头,这属实称得上是一项修为能耐啊。
不是锦心对正事不上心,而是如今左右已失了对萧嘉煦行踪的掌控,不如暂且将此事放下,等再有消息传来,再以此为依据揣测萧嘉煦之行目的何在等等。
如今这样啥都没有,难道就凭着上辈子互相甩阴招的经验胡乱猜测吗?行事总是要有些依据的呀。
锦心如此想着,颇为光棍(洒脱)地啜了口温茶。
这藏茶喝着滋味倒是不错,滋味浓郁有几分药香,醇厚的香气很适合这冬日。
江南这边锦心也安排了布置,是为了以防万一,荀平自然也有条不紊地开始预备,他是经过大阵仗的,如今过了一开始的惊乱,自然已经镇定了下来。
有道是大风大浪里都杀出来了,还能在一小阴沟里翻了船?虽然拿小阴沟来比喻萧嘉煦有点不恰当,但鼓舞士气嘛,锦心什么话写不出来?
萧嘉煦行踪隐蔽,又对荀平的手段极为了解,随后的一段日子里还真没叫这边摸到他的行踪下落,锦心也不着急,甚至饶有闲心地开盘与婄云赌了一场,赌萧嘉煦是会去京城还是会来江南,又或者哪里都不会去,要往旁出走。
锦心悄悄琢磨了,这家伙没准就剑走偏锋呢?她也打算往偏了走,路子越野赢的时候越爽快嘛,她打算押在第三个选项上,但没先开口,而是问婄云:“你打算押哪个?”
婄云见她笑眯眯的样子,有些无奈又满是包容地看着她,状似随意地开口道:“您约莫要押一或三了,那奴婢就押他来江南吧。”
锦心皱着脸道:“押那晦气事作甚……也罢了,赌什么?”
婄云注视着锦心,温温柔柔地笑着,缓声道:“不如就赌接下来这个月奴婢继续为您施针?”
锦心瞪大眼睛:“这还在正月里呢,你就要在我身上动针了?婄云,你好狠的心啊!”
她明摆了是在胡搅蛮缠,如今浮元子都吃完不知多少天了,那不动针线的规矩都要过了,何况人家正月里不动针线,没说不让用银针施针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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