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嬷嬷道:“可那些故旧无不在中枢,天高皇帝远,鞭长莫及。若是咱们站王妃,这是好处,能用,若是在赵次妃这边,正也有这金陵城中最大的好处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秦王?”方夫人眯了眯眼,老嬷嬷道:“夫人机智。”
方夫人喃喃道:“是了,秦王偏爱赵氏次妃人尽皆知,待长子冷待,次子却疼爱有加。我当时想着无妨,左右有咱们家老爷,可如今看来……咱们若是选了二公子,咱们老爷能发挥的作用岂不是更大?未来王爷也更能记得咱们家的好。”
若是清醒情况下的锦心知道了这一段对话,定然是要笑的——这两个蠢人加上半个不算太聪明的聪明人,怎么就商量出这样的蠢事来了。
老嬷嬷拜了一拜:“夫人英明。”
方若玉大喜,忙跟着拜:“太太英明。”
“你先别和我说这事。”方夫人看向她:“你和那秦王府二公子几时有了往来这事,咱们回头慢慢算账。未经婚约私相授受,我饶你一遭。但我还有两件事要问你,这事解释不明白,咱就狠狠地罚你。”
方若玉将头低了一低,“太太您说。”
方夫人定了定神,声音沉沉地问:“第一,引路那婢子就算了,为何脏文氏衣裳还要你身边的婢女去?你可知道文家那姑娘将这事扯出来时我心都快不跳了!你是有多蠢,这样的事情尽安排自己身边的人去做了?”
方若玉想起这个来就生气,“女儿怎么可能那么蠢,叫自己身边的人去做那种是,引路那个是我想着认识她的人没几个,没想到素娘那贱丫头出来搅局!泼茶那个实在是无奈之下!
女儿先安排府里的人,想要脏了文氏的衣裳叫她去换,可不知怎得,那丫头磕磕绊绊地就摔倒了。女儿于是安排了第二个人,竟有文家那小丫头出来搅局,拦了一下,那丫头的茶水洒偏了。女儿再没得信得过的人安排,只能叫自己身边的人动手了。”
“你、你糊涂啊!”方夫人气急,“亏得文家还怕咱们家,知道些分寸,没咬着这事使劲闹开,不然你看你还能不能嫁你那个二公子了!第二,那坠子你为何收在袖筒里,好好的,放荷包里、挂脖子上,哪里不成?非要收在袖筒里,还当着那么多人面露了出来!”
方若玉道:“女儿本是收在荷包里的,可那时遗失了坠子,在花园子里好生寻找,找到之后正有两家姑娘走来,我就匆匆收到了袖筒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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