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不是,君皇怎么可以为雪儿梳头?”蝶雪怔忡的神情总算醒来,着急慌乱的回头伸手去拿绝昊手中的梳子,这样的他很奇怪,奇怪的让她胆寒,小心眼里希望绝昊能够快点离开就好了,却又不敢轻易招惹他,必竟这是血界,她的小命可就捏在他手里。
更让她紧张的是心的慌乱,跳出她也不清楚的音符。
明明知道他在做戏,为什么竟然还会觉得心乱。
透过镜子看他温柔的眼神,更多的是寒悚,总觉得现在被他盯上的感觉更象是优美的猎豹盯上的猎物!
手捏住梳子的同时,却被他握进手里,下一刻又因为他的话彻底僵住:“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梳头有何不可。”
为心爱的女人梳头有何不可,蝶雪呆滞的看着镜中的他,笑的妖邪自然,仿佛本该如此,可是明明不是如此,为什么会如此,清澈的眸子盛满怀疑和不自觉的委屈。
前几天他还下死手打了她一顿,没过几天,竟然会认为她是他心爱的女人,蝶雪不觉得他得了失心疯,那么疯了的肯定是她,竟然出现这种幻听。
低下水眸,有些慌乱的侧过头,咬住粉嫩诱人的唇瓣,不敢再看他,镜中的他看起来更加不真实,俊美的不真实,连笑容也看起来那么不真实,心头小鹿撞击得她狼狈不堪起来。
“雪儿........”身后他意味深长的声音。
“君皇,用过晚膳没,要不要叫人摆晚膳?”蝶雪深吸了口气,忽的笑靥如花的转头,不行,她不能任他再说下去,听到他温柔的话,明知那么不真实,心却依然狂的狂乱失律,他是血皇,血界至尊,高高在上。
她,不过是天界一个小小的孤女,而且最主要的是这样的他看起来比平时更危险,他的笑容里,有种叫做危险的东西,一闪一闪的,仿佛要吞没她的心,她的人。
“本皇还没用,今天陪雪儿一起用膳可好?”
可好,又怎能不好!蝶雪明媚的小脸鼓了一下,站起身走到门口吩咐传膳,香草进来随意的替她挽了挽长发,就陪着绝昊一起用膳。
这一顿远没有中午和香草两个人一起吃的自在,总觉得那双俊美妖娆的眼无处不在的盯着她看,似审视又似宠溺,这让她很不自在,连最喜欢吃的鸡腿放在手边也没有动手。
“雪儿可是不喜欢?”绝昊放下手中的筷子,深邃的紫眸泛起点点莹光,淡笑问,却又在一伸手间把蝶雪拉入他怀中,“莫不是还想跟中午一样?唔?”
蝶雪的身子僵住,嫩白的脸却闪上两朵绯色的红晕,中午的事现在想起来还羞愧,要不是实在见那个霞凝讨厌,她也不会做的那么明显,现在他一定在怀疑了,肯定是的,不然为什么这么反常,这个认知让她刚刚升起羞涩红晕的脸又苍白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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