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为凌安伯府的家生奴才,她们一家子上上下下,都在服侍府里的主子,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,哪曾想有朝一日,被自己服侍的主子威胁上了。
“那……那好吧!”胆子小的咬咬牙,接过了手中的白布条。
这条白色的布条,其实就是之前收藏衣物的时候,随意的束了带子从针线房拿过来的。
之后就随手扔在太夫人的屋子的针线包里,太夫人现在也不做针线,是屋内的丫环、婆子做的,对于这条多出来的白色布条,大家也没放在心上,这时候倒是可以就地取材,直接用了。
而且还不会让人怀疑。
胆大的婆子从怀里取出一块帕子,咬了咬牙,哆嗦着手到床上,看了看自己服侍了大半辈子的季太夫人,低声道:“太夫人,您也别怪老奴,都是大小姐的意思,您将来去了地下,要找的也是大小姐,大小姐的意思,老奴们不敢违背,否则一家子上下都得给大小姐逼死。”
季悠然的性子,外面都说是端庄、温柔,举止得体,以前在大房的两位小姐面前,也装的很温顺,是个一心一意的为姐妹们着想的好姐姐,但其实心性恶毒,很能忍,违了她的话的下人,就算是明面上不说什么,甚至会故作“宽厚”的把人放了。
私下里也会把人处置了。
而且手段恶毒。
这两个婆子是太夫人身前的老人,倒也不全是二房的人,之前也看到过一些,但却不敢多说,太夫人真心疼爱的就是大小姐,她们两个就算在太夫人面前得了一些脸,那也不过是个奴仆。
难不成真的会帮着其他的下人,拆穿了大小姐不成?
太夫人说好,她们就说好,反正大小姐终究是要嫁的。
她们没想到的是大小姐虽然离开了凌安伯府,可若是要威胁她们,她们无论怎么样也是逃不脱的。
“好……好了,别说了,干吧!”
胆小的婆子哆哆嗦嗦的道,觉得那个婆子越说越渗人,仿佛这一刻太夫人就没了性命,但却冷冷的看着她们似的。
胆大的婆子手一伸,手中的帕子往季太夫人的嘴鼻处捂了下去,另一个婆子把白色布条挂在一边,帮着去按季太夫人。
呼吸困难的季太夫人在睡梦中挣扎了没几下,终究因为年老体弱晕,没挣扎几下,就晕了过去。
手脚软了下来。
“好……好了吗?”胆小的婆子感应到太夫人手软了下来。
“晕过去了。”胆大的婆子放下手中的帕子,她们不能把太夫人就这么真的闷死,季庶妃说闷死了,会被查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