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进宫之前,许她的是正妃之位,进门后是侧妃,现在居然是庶妃,为什么?太子怎么对得起自己的深情?
可既便再恨,她也只能低下头,委委屈屈的跟在裴洛安身后退了出来。
“你自己先回宫吧,孤还有事要跟父皇商议。”等到了宫门外,裴洛安看了一眼季悠然,不甚在意的道。
“殿下……”季悠然抬起泪盈盈的眼睛,满眼期望的看着裴洛安,“如果……如果遇到英王和曲四小姐……要……要怎么办?”
“能怎么办?你自己行礼就是,曲四小姐是未来的英王妃,原就辈份比你高,现在连位份也比你高许多,难不成还要让她给你见礼不成?”裴洛安不耐烦的道,挥了挥手,看着这样子象是赶苍蝇似的。
“你先回吧!凌安伯府不管出什么事情,现在都跟你没有关系,你是孤的人,也是孤的庶妃,等以后正妃进门,还得好好侍候正妃,那些有的没的的事情,你就少想想。”裴洛安再次警告道,“今天的事情,如果没有你当场动手打人、压着人裙角的事实,孤还能帮你说说话,现在说什么都是虚的。”
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!
裴元浚亲眼目睹季悠然打人,想到这里裴洛安心头无端的起了一些波澜,斜睨了她一眼,狐疑的问,“你这性子应当是向来如此吧?当日在凌安伯府的时候,也这么对寒月她们?”
季寒月向来端庄自持,那个时候的季悠然显得柔弱多了,裴洛安并不会多想,现在对上更柔弱的曲莫影,裴洛安不由自主的多想了。
“殿下,臣妾不敢,臣妾今天是真的被曲四小姐算计了,以后再也不敢了,殿下原谅臣妾方才被激怒,”季悠然吓得“扑通”一声又跪了下来,膝盖因为一跪再跪,疼的抽起,但她却一动也不敢动,只委屈的哭道。
眼泪一串串的落下来,眼眶处红红的,一看就知道是哭了许久,被抹红的。
身子弯到极致,恭敬的对着他的鞋面,身子看着摇摇欲坠,伤心不已,也柔弱不已,然后又缓缓的抬起头,一脸仰慕的看着裴洛安,眼神脆弱而含情,一边呜咽的拿帕子去捂嘴,看着极是无助。
但既便无助,眼中还是一片深情,仿佛这天地间唯有裴洛安一人似的。
“好了,先回去吧,孤晚上回来看你。”裴洛安的脸色和缓了几分,还解释了一句,“这庶妃之位虽然是低了点……但现在只能如此,否则无法平息王叔的怒意,等他日,孤再找时间把你提上来。”
“多谢太子殿下,多谢太子殿下!”季悠然喜极而泣,眼珠一串串的往着落,凝白的脸上因为这些眼泪,看着越发的惹人心怜。
裴洛安弯下腰把她拉了起来,伸手想摸摸她的脸,却在看到她边上一缕秀发扬起时,露出的疤痕,手顿住,眉头皱了一皱,然后轻轻的推开季悠然,再没了方才的情调:“你先回去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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