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对刘欣蓝也有心思,他现在颇有压了太子一头的感觉,很有几分得意。
“礼部应当开始走礼了吧,二弟自己也准备一些聘礼,再有宫里赐下的,多一些,女方那边也多些体面。”裴洛安微微一笑。
“这种事情还真的要请教大哥,必竟大哥是有经验的。”景王笑着对裴洛安拱了拱手。
裴洛安脸上的笑容僵了僵,但随既露出极自然的笑意,点了点头:“这事的确还得问孤,孤有经验,只是孤的一些经验,可能二弟用不上,东宫和景王府的行聘礼还是有些差别的。”
一位是太子,一位只是普通皇子,在礼部的行礼上面相差极大。
裴玉晟心头冷笑,脸上却也不显,轻飘飘的道:“大哥说的极是,不过之前本王也问过礼部了,说是相差的不大,父皇那边的意思,王叔因为跟我们辈分相当,这行聘礼上面不能比大哥差,至少也得比大哥多个一两件,至于本王,比大哥少个一两件也是应当。”
这话说的裴洛安心里又气又憋屈。
这还是方才父皇在朝堂上发话说的。
他倒不是真的计较这些礼厚多少,薄多少,只是觉得被下了面子,他是国之储君,凭什么裴元浚要压自己一头。
就算是他比自己高一辈,但那又如何?
从来有国才有家,特别是皇家,先论的是国之地位,然后才是家族的辈份,什么时候还可以凭着辈份,强压自己一头?
可这话他不敢当着皇上面前说,只能强压着怒火表示进所应当,这会被裴玉晟戳到了心头疼处,眼底闪过一丝狂暴,脸上的笑容维系不住了,淡冷的道:“礼部那边自有皇子的章程,二弟若是不放心可以去看看,切莫弄错了,引得父皇震怒。”
说完也不看他,大袖一甩,转身离去。
裴玉晟的心思,他一直知道,想借着行礼的事情,也攀扯一下自己,门都没有!
他现在是拿裴元浚没办法,但他年之后,他必然要裴元浚跪倒自己面前,人头落地,至于裴玉晟,那就更不足挂齿了。
“大哥,听闻昨天大哥陪着景玉县君去看了初雪?”裴玉晟却没打算就这么放他过门,紧走了几步,跨过门槛,追上他后,笑问道。
“二弟是何意?”裴洛安淡淡的道。
“没什么意思,只是想让大哥小心一些,你是国之太子,可不能出一点点事情,现在又不同于往日,刺客那么多,太子还需要保重身体。”裴玉晟一本正经的道,他是巴不得太子早早的出事,最好直接死了才好。
如果早知道昨天晚上太子会出来,他怎么着也得派人去“刺”一下,就算没刺到,吓到也好的。
他这位大哥,之前不是说身体不适,因为前太子妃的事情,伤心过度,体弱多病的吗?
“多谢二弟,孤还有事要去见母后,二弟跟孤一起走吧!”裴洛安按捺住心头的烦燥,笑着邀请裴玉晟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