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……这,这应当是个意外,母亲之前没说这灯笼被划伤的,殿下,臣妾知道殿下对太子妃的一片心情,又……又怎么会做这种事情,惹怒殿下,殿下!”季悠然脸色惨白,瑟瑟发抖。
这道划痕她是真的不知道,而且也没听肖氏说起来,可现在为什么灯笼上面有划痕了。
裴洛安看了她两眼,见她的情形不象是做伪,吩咐侍卫,“去问问怎么会划坏的。”
侍卫应声退了下去,不一会儿便进来禀报:“殿下,两个婆子说拿到的时候就是坏的,而且还说是在凌安伯府段夫人的那边拿来的,其他的就不知道了,是听了肖夫人的吩咐去拿的。”
这是当初串好的口供,只是现在的情况不同,再说出来,听起来更象是肖氏的陷害。
果然供出了母亲,季悠然心慌意乱,整个人都紧张的瑟瑟发抖,大殿里安静了下来,耳边似乎连静默的呼吸都听的清楚,季悠然很想看看太子殿下的表情,但她又不敢动,生怕惹得裴洛安暴怒。
“季悠然,你觉得这事要如何做,才能保全太子妃的体面?”耳边忽然传来裴洛安幽冷的声音,很平静。
季悠然却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,急忙道:“殿下,可以罚母亲禁足,让母亲抄佛经,只要殿下满意为止。”
裴洛安动怒了,她不得不这么说。
“就这么点?太子妃的颜面就这么被踩了?”裴洛安的声音依旧很平静,季悠然却听说他平静之下的怒意,偷眼看了看上面,正对上一双冰寒凌厉的眼睛,心头一慌,结结白白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关系到了季寒月的颜面,那母亲的罪就抵不过了吗?可母亲必竟是季寒月的长辈,季寒月没死之前见到母亲都会行礼,更何况现在季寒月都死了,都死的不能再死了,太子殿下想干什么?
可她没胆反驳,咬了咬牙,头一低,“请太子责罚。”
这件事她不能认,只能推到母亲的身上,母亲是季寒月的长辈,太子殿下若是顾及季寒月,必然也不会对母亲如何,况何祖母还在,就算太子不尊重母亲,祖母总是季寒月的亲祖母吧!
她一会就去求祖母给母亲求情。
季悠然硬着头皮往好的方向想,不过是一个灯笼上有一条划痕罢了,季寒月的东西那么多,有一些损坏又算得了什么,至于母亲和段氏之争,其实只是凌安伯府的内院之争吧,高高在上的太子又怎么会关注这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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