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氏想插手大房的事情,但没有正经的理由插手不得,自家祖母又不知道为什么,一心要把所有东西全部还给大房,虽然季悠然暗中留下不少,但季寒月的嫁妆实在是多,现在还回去的,还是很大一笔,让季悠然和肖氏都眼红的很。
“那是寒月一脉的事情,跟你无关,还是让你母亲别伸手的好。”裴洛安不悦的道,他虽然不管这种事情,但不代表不懂。
“殿下,既然还了凌安伯府,就归妾身的娘家管了,妾身也是做不来母亲的主的。”季悠然当然不甘心,大着胆子道。
裴洛安斜睨了她一眼,冷笑道:“你母亲若是如此行事,你这侧妃之位也是保不住了。”
“殿下!”季悠然大惊,扑通一声跪了下来,神色哀怨,“殿下如此说……是……是觉得妾身做的不好吗?”
“你做的还算不错,只要不那么贪心就行,你有没有嫁妆,又有什么关系,只要有孤在,难不成还能饿了你不成?”
裴洛安不悦的道。
季悠然心里又恨又恼,却又不得不低下头,“是,妾身明白。”
也自然是不差一口吃的,但她差钱,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,她都差钱,她还想借着钱财收买一部分人手为自己所用,或者将来对付太子的姬妾,也有可能对付将来太子的其他女人,都是用得着的。
这么一算,她又岂只是缺一点点钱。
见她如此柔顺,裴洛安的脸色好看了几分,抬抬手,示意她起来:“你进府的时候,原本就是临危而来的,眼下又说什么有没有嫁妆,孤不嫌弃你就是,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你没有嫁妆。”
季悠然又羞又恨。
原本以她凌安伯府嫡女的身份,就算比不得季寒月,也必然是有嫁妆的,但因为当时说是为了“照顾”季寒月,匆匆进的太子府,母亲那里也打定主意让自己留下季寒月的嫁妆,为己有,根本就没有为自己一份嫁妆。
以至于她一位堂堂凌安伯府的千金,居然成了一个没嫁妆的女子。
想起之前遇到的那些公主、郡主,以及她们府里的女儿、孙女,明里暗里有一些人都在说她没嫁妆,嘲讽她一点嫁妆也没有,就进的太子妃,实在是丢了颜面,竟比个普通人家的女儿还不如。
这样嘲讽的话,季悠然听了数次,有人是暗中说的,有的却是明着嘲笑她的,每每她都安慰自己,说这些都是小事,季寒月的嫁妆就是自己的,自己不差嫁妆,也不比那些人差,就冲季寒月的嫁妆,这满京城又有几个人比得上。
可自打上次嫁妆铺子的事情引发之后,在这些皇族中,季悠然更是没脸了!
嫁妆,她怎么能没嫁妆,嫁妆是后院女子立身之本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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