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猜曲志震不敢真的这么做。
曲志震一心想为于氏脱罪,又怎么会这么做。
“这种内院之事,又岂能让大理寺少卿来查问此事,真是胡闹。”曲志震脸上露出几分怒意,这让他想起越文寒追上来发生的事情,闹成这个样子,自有越文寒追出来的原因,如果再让越文寒上门来查,还不定查出什么丑事来。
“那父亲可知道是谁要害我?”曲莫影眸色淡冷的透过眼纱,看向颇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曲志震。
对于这个曲志震浓浓的不屑!
“好了,这事都过去了,应当是于氏身边的一个婆子干的,却让于氏担了这次的责任,这些事情外面也说不清楚,只要你心里明白就好。”曲志震不耐烦的道,这种事于氏解释的时候,他信了。
但太夫人是这么说,曲莫影是这么说,外面的人也是这么说,他又岂会心中不生疑。
只是再生疑,于氏也是他带进府的,而且还有不得已的理由,他也不能真的让于氏下位,既便是为了两个儿女也一样。
相比起来曲莫影的份量太低了一些,一个他从来不关注的,甚至完全无所谓的女儿,既便现在不眼盲,眼下连门亲事也被退了,又有多大的出息?
对于这个渣爹,曲莫影真的要气乐了,这是表示于氏在这种事情上面又是无辜的了?叫自己来的目地就是为了让自己发声,唯有自己说的话,才是最让人相信的,只要自己说是婆子的事情,于氏才可以慢慢的洗清身上的干系。
这主意打的可真是好!
“父亲的意思是说针线房婆子要陷害我了?”曲莫影抬起头,目光既便隔着眼纱也让人觉得很冷。
“这事原本就是针线房管事婆子的错,于氏回来之后也已经惩治过了,于氏现在还躺在床上,一病不起,府里也乱成了一团,外面的传言也不好听,你祖母这么大岁数了,还得帮着处理府里的事务,总这么样对我们府里都没好处,你的婚事眼下也没着落,总不能让你祖母带你出去吧!”
曲志震的声音温和了起来,“影丫头,我知道这么多年忽略了你,这次回府,你的亲事又被永宁侯府退了,但以后再不会忽略你了,必竟我们才是一家人,可以让于氏帮你找一门好亲事,不会比永宁侯府的差。”
这些话完全是站在曲莫影的角度考虑的,听起来更象是一心一意的为曲莫影,家和万事兴,做为一个一家之主说出这样的话,也是情有可原的。
只是在于氏人证、物证,甚至所有人都知道是于氏下的手之后,还要让自己站出来为于氏证明,曲志震究竟以为自己有多蠢,才会认下这事?
这代表的不只是自己蠢,而且还是懦弱无能,甚至还是京城里的笑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