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话她也不便当着儿子的面说,曲秋燕再有不是,那也是儿子的亲女儿。
“母亲,这事您不用管了,我会处置的,景王我也会派人去请的,若景王不在意,外面也不会有人传言,这种话谁敢说。”曲志震不以为意的打断了太夫人的话头。
“好,好好,这事我不管,你自己管。”太夫人气的发颤,对于这个儿子越发的生气了,当初自己也是好言相劝,让他跟越氏好好的过日子,偏偏却对个从外面招惹来的于氏好的一塌糊涂,甚至还把怀孕的越氏送到庵堂里养胎去了。
如果不是于氏说什么她早产了,怀疑是越氏的,当初也不会逼得越氏离开。
太夫人气的站起来就要走。
“母亲,您别生气,我现在也是没办法,若得到景王的谅解,燕丫头的事情就不是事情,若是景王不谅解,那就随意的找个人嫁出去吧。”曲志震伸手按着自己的眉心,脸色苍白,透着几分无奈,“可我必竟是燕丫头的父亲,总不能真的看她就这么毁了吧!”
看儿子痛苦挣扎的样子,太夫人的心头一软,又重新坐了下来,一时间无语,书房内安静了下来,母子几个脸色都不好看。
“母亲,这事就依二弟吧!”曲志霖看他们两个都绷着脸没说话,只得开口道。
“好,这事就依了你,那于氏的事情呢?我方才问过了,这衣裳的确是于氏让人送到影丫头那里的,还是让影丫头挑的,后来影丫头挑完了之后,针线房的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,把手中捧着的衣物弄脏,而后又重新去换了送到我那里的。”
太夫人道,目光落在二儿子身上,“于氏的确是有心要害影丫头的,这事你怎么看,越氏虽然一直在江南,但眼下越文寒就在京中,明天一定会有御史参你的。”
“必然是会参的。”曲志霖自己也是御史,明白这事必然不会这么就这么过了,伸手揉了揉眉心,“参二弟一个治家不严,参于氏恶毒,妾室为正妻,参二弟和于氏早有勾搭,自身不正,越文寒甚至还可以说越氏当年之死有冤屈,说越氏是于氏害死的,说二弟宠妾灭妻。”
这所有的条条杠杠连起来,如果真的参实了,曲志震的前途也算是毁了。
越氏是江南的诗书世家,虽然在官场上的人不多,但都极有才文,在士林间极有威望。
“那怎么办?”太夫人有些慌了,儿子虽然不长进,但必竟是儿子,她也不愿意看到儿子落到这么一个下场,“不如把于氏休了。”
--